突然怪叫道:“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公平?”鍾石不屑地冷哼道:“這世界上哪有公平的事啊!你可不要忘了,剛才那個斯坦門森先生還說可以給我提供資金,這筆錢我們還是要付利息的。你想啊,如果利率上升,這筆錢的融資成本上升,收益下降,兩方面都是虧。如果利率下降,雖然這筆錢可能有收益,但是他們一點也不虧,除了能拿佣金外,還有這筆利息拿。”
“就拿你剛才讀的那個條款來說,一旦利率下降,這合約到期就結束,也就是將他們的損失定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內。而利率要上升的話,合約自動展期三年,到時候客戶也就是我的虧損可能無限大,甚至最後血本無歸。”
“這麼陰險?”趙曉武倒抽一口冷氣,有些不敢相信地追問道:“我剛才還對那個人挺有好感的,聽你這麼一說,才知道原來其中有這麼多的門道,這不是害人嗎!”
“你以為呢?”鍾石哈哈大笑,“別以為那些衣冠楚楚的經紀人是什麼好東西,他們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看著吧,肯定有傻瓜上當。”(未完待續。。)
ps: 這裡的債券就是洛杉磯橙縣破產的那種債券,史上十大交易虧損之一。
第八十一章 築底期銅
對於這份合約,鍾石自然不會籤,任憑斯坦門森來了好幾次電話,鍾石都沒有答應,斯坦門森也意識到他的合約裡的陷阱被鍾石識破,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
此時鐘石的投資重心已經放到了期銅市場,這裡將是他整年的戰場,在美國國債期貨市場上,長期持有的空頭倉位不斷地轉換主力合約,因為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博弈,若是他貿然摻雜在其中,稍微一個不留神就很有可能粉身碎骨。
……
倫敦,金融城,距離金屬交易所不遠的一間寫字樓內,二十五層的樓層恰好能將不遠處的泰晤士河風光一覽無遺,這個高度在高樓林立的金融城內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低,在天氣睛朗的時候能將附近二三十里的風光看得很清楚,只是這樣的天氣情況很難得。
這一天是94年3月31日,星期四,正好是個晴朗的天氣,萬里晴空一碧如洗,從遠處泰晤士河上不斷傳來長長的汽笛聲,從樓上往下看,方塊大小的汽車在如同蜘網的路上來回穿梭,顯示著這又是忙碌的一天。
濱中泰男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由地生出掌控一切的感覺。他有著一副典型的東方人面孔,略顯矮小的身材,細窄的眼睛,矮塌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大大的寬框金絲邊眼鏡。
就是這麼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孔,卻操縱著倫敦期銅市場大部分的交易量。尤其是在場內和電話間兩個市場,甚至同行們都尊稱他為“百分之五先生”,意思是他和他的團隊控制了全球銅交易量的5%。
濱中泰男屬於日本住友財團駐守倫敦的有色金融交易部,他是交易部的部長兼首席交易員。這一年他46歲,不過已經在國際銅市場征戰了23年,自從他22歲加入住友商社開始,他就開始進行銅方面的買賣,到了70年代末,他來到倫敦先是做錫和鎳的期貨合約,很快到了83年。他的交易量達到了每年一萬噸。即400手期貨合約,到了八十年代末,他已經成為市場上的大戶。
“鐺……鐺……”當遠處大本鐘連續敲響了十三下後,濱中泰男的辦公室門被輕輕地敲響了幾聲。隨後進來一個年輕面孔。他走進來後先是對還站在落地窗外看著風景的濱中泰男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這才說道:“部長,第二階段的競價已經結束了,銅的結算價格是1896美元。”
lme的場內交易是場內交易商在場內叫價。在早上有兩節交易,銅的交易時間分別是12:00和12:30,每個交易節維持五分鐘,第二交易節形成的價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