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尤其是他的臉,都是林氏一人撓的。傳出去,多丟人!
因此,不論安松怎麼問,安三少都三緘其口,最後實在是被問煩了,就讓他閉嘴不準再提這茬兒,打發嘮叨的安松去給他取了套乾淨衣衫換了,又讓他去藥鋪買了些藥膏,用來塗臉。
隨後,安三少便與清點好物品,打包好行禮的一干家丁護衛們出發,快馬加鞭地往家趕去。
……
岑二孃和林氏,被岑大郎和岑二爺扶出去,就看到一個滿頭大汗的夥計,抱著啼哭不止的岑三郎,匆匆奔向他們,“見過老爺、太太,以及兩位少爺。這位老爺,請問這位小少爺,是您家裡的嗎?”
“嗚嗚……笨蛋!”岑三郎邊哭邊打那夥計的頭,“我都說啦,嗚嗚……他們是我家人,你還明知故問!蠢!”
林氏心疼地從那夥計懷裡,接過哭得打嗝兒的岑三郎,抱到一邊哄。
岑二爺則歉意而感激地對那夥計道:“這位店小哥,三郎確是我家的孩子。多謝你帶他來找我們。對不住,他年幼不知禮,對你多有冒犯了,我代三郎向你賠不是。”
說著,岑二爺從袖袋裡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到那臉紅地一直說“哪裡,哪裡”的夥計手裡:“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小二哥一定要收下。”
那夥計本就是為了賞銀,才把岑三郎那個小魔星抱過來的。他捏了捏銀子的大小,便知自己這次賺大發了。為了面上好看,他假意推託了一下,才將銀子收下離去。
岑家幾人鬧了這麼一場,都格外疲憊,回了曹掌櫃提起的那個幽靜小院,把髒亂的衣衫換下,便聽說與他們起過爭執的安三少一行人已經離去。
不用再看到安三少那個倒胃口的傢伙,岑二孃一家頓時覺得,似乎連空氣都變清新了,心情大好。
林五爺等人把馬車從衚衕裡趕出來,停在了之前安家馬車隊停放的空地上,又派了幾個老實的鏢師和玉墨、馮婆子守著貨物。林五爺才與沈嬤嬤、景山和泠風一併去小院,與岑二爺和岑二孃覆命,並向他們推薦了一下閔州府城內較為出名的幾處景觀,和較為受歡迎的一些當地土風土產。
岑二孃一家用過午膳,集體小憩了近一個時辰,養精蓄銳。
申時一刻,岑二孃一家五口,換好衣裳,揣上銀票,帶著家僕和幾個充當護衛的鏢師,到府城內一番遊玩,直到亥初(晚上九點),臨近城禁了,才打道回府,一家人滿載而歸。
岑二孃和林氏買了不少聞名在外的閔茶、閔錦;岑二爺則買了幾塊當地最好的一種硯臺:澄水硯,和幾塊頂級松煙墨;岑大郎和岑三郎則放開肚皮,在夜市上大吃特吃。
岑二孃永遠記得,那兄弟倆看著夜市兩旁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的各式小吃時,露出的眼放綠光的貪婪表情;也不會忘記,他們手上拿滿飄香的肉串、嘴動個不停的吃貨模樣。
這對兄弟,為了美食,完全丟棄了平日裡的教養和禮儀。
若不是想著閔州府城內無人認識他們一家,再丟臉也只那麼一次,岑二孃、林氏和岑二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那般縱容他們的。
可饒是這般,那兄弟倆還不覺得滿足,不停地說什麼只恨自己少長了一個胃,不能把所有的小吃都吃遍。
是夜,眾人一番好眠。
次日一大早,曹掌櫃便帶著妻兒,以及一堆謝禮,到岑二孃一家暫住的小院拜訪他們。
曹掌櫃一家,都很感激昨日岑家仗義出手,替曹掌櫃教訓安三少。
眾人一番寒暄,曹掌櫃才提出,他想麻煩岑二爺,帶著他那兩個身強力壯的兒子,去淮州府走一趟。
原來,先前他和那邊的一家商行定了一批山貨,本來他打算這幾日就親自出發去取。可誰知昨日倒黴,被安三少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