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少還好心地要送安三少幾個美婢,助他傳宗接代,免得安家絕嗣。
安三少不久後就要迎娶嬌妻。達成夙願,心情實在好得不像話,直接無視了周大少等人的嘲諷,笑吟吟地坐到了最後。直到看完歌舞,周大少說要送他美人,他才變色。憤怒的安三少拔劍劃花了兩個想撲到他身上玷汙他清白的歌姬,掀翻席面,大鬧一場後,與周大少他們不歡而散。
安三少剛在總督府鬧了一場,徹底與周大少他們撕破臉。氣哼哼地回到自己的私宅小安府,正打算寫封信讓人送去安坪鎮給岑二孃,叫她知道自己的委屈和忠貞,安慰安慰自己,結果在書房看到了信手踱步於書架前,隨意拿書翻看,把他的書房重地當成自家後院的岑大郎。
安三少將目光飛快地睃過整個屋子,看到本來應該守在書房裡的六個暗衛都叫人迷暈,丟在地上疊成了羅漢。
他抽抽眼角:他家師妹也真是的,把那讓人防不勝防的強效迷藥。送給岑大郎這個禍害做甚?他沒迷藥都厲害得不行,有了這個,簡直要翻天!
看吧,輕輕鬆鬆解決了他的暗衛不說。他藏到話本子裡的寫給師妹的情信,和夾在史書裡給師妹畫的畫像,都教他翻出來,擺滿了整個書桌!就連藏在暗格裡的重要公文和書信往來,也都教他找了出來,丟在地上。還踩了好幾個黑乎乎的腳印!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三少氣呼呼地衝到踩著他的公文密信看遊記的岑大郎面前,瞪了瞪眼珠子,很沒骨氣地賠笑道:“師弟,你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叫下人準備酒席,為你接風洗塵。對了,師弟,你餓不餓?我讓安竹去叫廚娘給你做些吃的!”
“回來!”岑大郎把目光從遊記上收回,投放到安三少身上。他用清寒的目光,鎖定安三少諂媚的笑臉,冷冷道:“你的效率很高嘛!到底是怎麼在父親母親面前裝相鬼扯的?讓二老同意你兩月後迎娶二孃。”
“你膽兒挺肥麼!”岑大郎圍著腿腳軟的安三少轉了個圈兒,聲音愈寒涼,“敢趁我不在,跑去岑家騙婚……”
“師弟你此話何解!”安三少不忿了,“什麼是騙婚?我誠心誠意去岑家提親,先生和師母見我誠意拳拳,被我感動,這才應下我和師妹的親事。話可不能亂說,叫人聽了,還以為我是心術不正的騙子呢!”
“喲!定了成親的日子,底氣也足了不少。”岑大郎眼中嗖嗖地釋放冷箭,若目光有形有質,安三少此刻都教岑大郎戳滿一身的窟窿了:“你們還未成親,只要我堅持,定親後還可退親,即便是成親了,還能和離。安三,你在我面前,抖什麼威風?”
“師弟息怒!求師弟開恩,不要再折磨我了!”安三少很識時務地低頭鞠躬認錯:“方才是我失言,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若非二孃和母親認定了你……哼!”岑大郎重重撥出一口濁氣,與安三少道:“適才你在總督府表現良好,算是合格了。往後再有不知所謂的女人,跑到你面前搔弄姿,你也做此處理,將她們趕得遠遠的,別叫二孃看了煩心。”
“這是當然!”安三少深有同感地點頭:“那群低賤的貨色,只會汙了師妹的眼。我才不會讓她們在師妹和我的面前晃悠,影響我們的感情。”
“且看吧。”岑大郎對安三少的話半信半疑,他進入正題,“我這次來此,是想替你們安家解決周大少這個麻煩。大堂伯和三郎已在京中著手,請聖上調周大少回京。”
“最遲半旬後,他就會接到調令,打道回京。若你能做主,讓安家投到我麾下,我便扶你做西南總督。否則,你還是辭官隱退,好好在家中做你的閒適富家公子哥,把二孃給我伺候好了。”
“不論你能否勸服安大老爺投靠我,安家的梅花盟和梅花衛,都不能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