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岑二孃敲敲自己被各種思緒和猜測堵得頭疼的腦門,默默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她有些後悔:她這些日子只一心帶孩子,不然就是被安三各種折騰,兩耳不聞窗外事。
弄得現在事情突然爆發,她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等等,岑二孃眼睛倏地瞪圓。安三說京城和弘安府已經亂透,六皇子和太子兩方的勢力也完全撕破臉開戰。連帶著京城附近的弘安府、青州等地,也被捲進去,整個中原地區已完全陷入腥風血雨中。
也不知她三弟和大堂伯如何了?還有弘安岑家的族人怎麼樣了?是否已安然脫身?她得去安坪鎮找父親問問,免得提心吊膽。
岑二孃匆忙起身,她將安三少的信疊好揣到心口處,兩步並一步離開書房,找特地被安三少留下的安竹和安松商量。她將安三少留在小安府保護她和兒子的一千精兵,抽調了三百出來,護送她去安坪鎮。餘下的,都繼續守護在小安府四周。
當夜子時,岑二孃敲響了岑宅的大門,讓玉墨帶人迎了進去。沈家人如今也住在岑宅,沈俊他們聽到動靜,也出來和岑二孃打招呼。
岑二孃沒心思應付他們,只衝他們擺擺手,讓他們接著回去睡,便去岑二爺的書房,等他穿戴好過去找她。
“父親,三郎、大堂伯還有弘安府祖宅的那些族人,可還好?他們現今安置在何處呢?怎麼突然就開戰?發生何事了?大兄的軍隊打到哪兒了?戰況如何?”岑二孃焦慮不安地在書房裡徘徊了近一刻鐘,看到岑二爺,奔至他面前就開問。
“冷靜,坐好,喝杯茶暖暖胃。夜間風涼,你還騎馬過來。這不是胡鬧嗎?你生完孩子的傷才好幾天?怎麼這麼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兒?!”
岑二爺冷顏呵斥岑二孃,岑二孃根本不聽他的話,反而走近他,抓著他的廣袖,不依不饒:“我靜不下來,父親您快告訴我吧。不然我這心,飄來飄去就沒個著落。”
“你呀!生完孩子,性子反而變得急躁,真是一點兒都沒個母親樣兒。大半夜丟下不滿週歲的孩子跑過來,叫我怎麼說你?安三也不管管你。”
“今兒一早他接到大兄的急報,帶著將士們離開西南,抄近道去漠北了。父親,您倒是給我透句話,好叫我安心啊!”
岑二爺按著岑二孃的肩膀,讓她坐下,親手給她斟了一杯熱乎的紅棗薑茶,逼著她先喝。
岑二孃一口氣喝完茶,睜著一雙清湛美目,直勾勾地看著岑二爺,兩隻手擰著衣袖,豎起耳朵。
“都做母親了,反而越來越不穩重。”岑二爺看到岑二孃面色紅潤,氣色極好,眉眼間全是嬌俏。知道安三將她照顧保護得很好,嘴上雖嫌棄岑二孃,心中很是快慰。
誰家女兒能嫁人當宗婦生孩子了,還越活越年輕?小性子越來越多?看來當初將女兒嫁與安三,還做對了。
“岑家的族人和三郎、大堂兄都安好,大郎寫信與我說,早在一月前聖上駕崩,他就讓京中的暗樁,將三郎他們送去弘安祖宅保護起來了。”
“你也知,早兩年前你大堂伯就命人私下蓄養護衛和家兵,如今弘安岑家不缺人保護。再加上你大兄安插過去的人馬,保護族人性命無憂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你大兄,他今日晨間派人送了封信與我,說是他與趙樾、立柏兵分三路,各帶了十五萬軍隊進軍京城。他的人速度最快,已經進入弘安府,就要打進京中了。”
“趙樾和立柏的人,正分別替他阻攔太子和六皇子京外地方上的軍隊。大郎說了,你大堂伯和三郎已替他探明情況,眼下京中阻礙不大,兵馬司和禁軍那邊,他們已提前溝透過了,三成的人已暗中倒向你大兄。”
“等你大兄明日攻打京城,會有人給他開城門接應他。至於那餘下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