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心微笑著說道:“太后娘娘過譽了!皇恩浩蕩,瀾心理應進京謝恩的。只是委屈公公屈尊在府裡呆上幾日,待我安排好府裡的事情後,便隨公公啟程進京。”
吳公公心裡對瀾心的表現愈加滿意,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份真誠,躬身說道:“郡主折煞老奴了。既然郡主不嫌棄,老奴便在府上叨擾幾日了。
另外,郡主如今受封。按照慣例,這府邸的匾額要換一換了。”見瀾心點頭,他笑吟吟地繼續說道,“皇上親賜匾額,老奴也一併帶來過來。”
說話間,向身後一招手,有人便將紅綢覆蓋的匾額抬了過來。
司硯見瀾心點頭,便指揮著人將原來寫著“玉宅”匾額摘了下來。
御賜的匾額懸掛上以後,吳公公掃了眾人一眼。手輕輕一抖,紅色的綢緞如一隻蝴蝶一般,輕盈的飄落下來。
黑色的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金色的大字“玉王府”。
天哪,竟然不是郡主府,而是玉王府?!
瀾心看著那三個金色的大字,眼眶不由得溼潤了。難怪自己會被封為郡主,原來都是因為爹爹的功勞。如果爹爹和孃親泉下有知的話,心裡應該感到安慰才是。
匾額被揭開的時候,盧笙的眼睛不由得一縮。心裡暗歎:天哪,居然是皇上親自題上去的?!
林氏看到匾額後,目光在瀾心以及她身邊的珍媽媽身上轉了一圈兒。祖父曾經說過,當今皇上可是走一步,看百步的主兒。她一直覺得,皇上將自己最信任的珍嬤嬤送與瀾心,是別有深意的。
而從今日的冊封看來,應該是玉家的祖上有著從龍之功的。
不管眾人心裡是何種想法,面上絲毫不顯,也都紛紛跪到地上,再次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在人群中的容璟,眼神黯淡地看著不遠處的瀾心。今天的她,格外的耀眼。
一襲妃色織錦長裙,裙裾上繡著小朵的淡粉色的梅花。一條深紅色的,上面用金線勾出幾片祥雲的腰帶,將那纖纖楚腰束住。
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簪上幾朵翠花鈿,再插上一支精巧銜珠的,鑲了米粒大的淡粉色珍珠的丹鳳朱釵。行走見,那垂下來的穗兒,襯得整個人如出水芙蓉一般,更加靈動。
每細細地打量一番,容璟的心便往下沉一分。如今的瀾心,如天空中那朵白雲,可望不可即。而自己,正是那被人踩在腳下,可以隨意踐踏的泥土。
瀾心臉上掛著端莊得體的笑容,正在和那位宣旨的太監說著什麼。她頭微微抬起,似乎要向這邊看來。
容璟心下一驚,猛地低下了頭。他不想讓瀾心看到他現在落魄的樣子。在瀾心面前,他早已沒有了當初在徐州時,那種高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了。有的,便是那無盡的自卑。
容璟雖然低垂著頭,可他總是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自卑地將頭垂得更低,可心裡卻湧出一股,說不來的委屈。
他緊抿著嘴唇,哀怨地抬起了頭。可是·······眼前哪裡還有瀾心的影子了?難道剛才那一瞬間,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
可容璟還是有些不甘心,他不死心地四處張望著。玉家大門前,別說是瀾心了,就是那些個官員和那宮裡的太監都不見了。只剩下幾個護衛了,一個總管摸樣的人,對著眾人拱手道謝。
司硯笑呵呵地說道:“感謝大家今天來我們王府觀禮。”提到“王府”兩個字,司硯覺得心裡格外自豪。
見眾人沒有散開的意思,他也知道大家都在等什麼。他轉身給身後的人遞了一個眼色,見身後的人轉身離開。他笑呵呵地說道:“皇恩浩蕩,國泰民安!
皇上的賞賜,雖然進了我們玉王府,可是也有大家的一份。我們郡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