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銀票你能否全部拿走,就看你的了。”
“不知夫人要讓奴婢做什麼事情?”綠梅垂著頭,忐忑地低聲問道。她也不傻,能讓夫人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找自己,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呵呵,你也不用緊張。你在大姑娘身邊這麼長時間了,我想讓你講講關於大姑娘的一些事情。”劉氏慢條斯理地說道。
“大姑娘?”綠梅疑惑地抬起頭,“大姑娘就住在府裡,她有什麼事情可講的?”
劉氏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打量著剛被鳳仙花汁染紅的指甲,一個一個細細地看著。過了一會兒,她掀開眼皮,才幽幽地開口說道:“綠梅,你是聰明的孩子,不用我把話說透,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見綠梅要開口說話,她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低聲誘哄道:“不用著急,想好了再說。”
“夫人!”綠梅哀求一聲,“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夫人,奴婢跟在姑娘身邊短,真不知道您要奴婢說什麼。”
劉氏笑盈盈地抽回一張銀票,好心地提醒道:“綠梅,要說時間長短的話,青荷跟在她身邊最長,紫衣的時間也不短。可是我不去找她,而是把這個機會給你。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綠梅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最後她茫然地搖搖頭,劉氏微笑著接著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是我帶進府的?還有你比她們都伶俐?”
綠梅握了握袖子裡的那一兩銀子,搖頭說道:“大姑娘起居作息都很規律,從不擅自出府。每天也都是看書、寫字,有時候還會繡帕子和荷包。她”
“好了!”劉氏打斷她的話,順手拿走了一張銀票,“剛才還說你伶俐,怎麼竟說一些傻話。”看著綠梅,搖了搖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綠梅知道劉氏想聽什麼,雖然不明白夫人這樣做的原因,可是她真的不想出賣姑娘,更不想用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汙衊姑娘。而且事成之後,姑娘身邊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夫人會不會放過自己也說不準。她頭觸地,聲音悲涼地懇求道:“夫人,奴婢求您了,放過奴婢吧!”
劉氏眯著眼睛,冷冷地打量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人,直到那個人的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她突然笑了起來,嗔怪道:“這個孩子,怎麼突然說起胡話了。難道我送銀子過來還送錯了?”劉氏抽出一張銀票,用力地在手裡揉搓著,“綠梅,你想做個有情有義的人,可想過你的妹妹和孃親?”劉氏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地獄飄來一般。
綠梅驚慌地抬起頭,看著隨她一起跪在地上的妹妹和孃親。兩個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渴望。綠梅對上她們的眼神,鼻子一酸,一行熱淚從眼睛裡流了出來。僵硬地移開目光,對上劉氏那冷得掉渣的眼神,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瀾心透過雨霧盯著綠梅,雖然看不真切,還是用力地瞪著眼睛看著。不時落下的雨滴落入眼睛裡,衝的眼睛澀澀得疼,淚水忍不住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淚珠兒滾到嘴邊,她咬牙嚥下了這股鹹澀。
“去年去容家的梅花宴上。”綠梅聲音顫抖地說道。瀾心心裡的疑惑更盛了,只是聽到綠梅後面的話後,她的心裡反倒平靜了。只聽綠梅繼續說道:“奴婢陪姑娘去的容家,容家的表少爺陸少爺身邊的人過來找姑娘,說陸少爺要見姑娘。奴婢隨著姑娘來到一個亭子後,被留在了亭子外面。姑娘和陸少爺單獨說了一段時間話後,陸少爺親自送姑娘出了亭子。奴婢,奴婢看見姑娘手裡拿著一個盒子,緊握在手裡,像是很珍惜,也像是被別人看到。”
“你說的可都是實情?”周大海氣得頭上的青筋暴跳,冰冷的眼神中隱隱地含著威脅之意。
綠梅被周大海那冰冷的眼神看地呼吸一窒,緊緊地咬住牙關說道:“是,奴婢句句屬實,絕不半點虛言。那個盒子一直被姑娘小心翼翼地收著,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