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聲地問道。
站在夏天天的立場,她當然巴不得張淑英能陪她一起去。因為如果有張淑英在場,她便可以名正言順地當個不用說話的小跟班。
“張經理說化妝是一種基本的禮貌,尤其理事長您今天還是主人,更是千萬不能失禮。”林琳將張淑英按回椅子上,開啟隨身的化妝包,開始在張淑英臉上塗塗抹抹。“所以我才奉命來接替天天的工作來幫您化妝囉!”
“這樣啊。”張淑英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天天,那就麻煩你先幫忙招呼,我化好妝後立刻過去。”
夏天天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走向貴賓室的方向。
才剛捻熄一根菸,方劭康又點起了另一根。想到待會兒天天就會開啟門走進來,他竟然緊張了起來。見到她的該怎麼開口呢?情況又會是怎樣呢?
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就像個十七、八歲被愛迷得團團轉的少年,方劭康不覺失笑。
但一想到那個醉酒的夜晚,方劭康就忍不住痛苦地閉上眼睛。
那天目睹張宗建和天天的談話後,他整個人隨即沉入深深的谷底。他完全不記得接下來是如何再面對張宗建並和他簽下合約的,只記得後來他在俱樂部喝了酒,很多很多的酒……
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再次地玩弄自己的感情。
天天在咖啡館時流淚的神情,讓他誤以為她會願意為了自己而改變她遊戲人生的態度,會願意為了自己從此不看別的男人。沒料到才過了兩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和老情人見面,更讓人憤怒的是,她還表現出一副巴不得能趕快擺脫自己好重回老情人懷抱的模樣。
自己第一次認真對待的感情卻被她狠狠地踩在腳下,這讓一向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他狼狽到了極點。
他本來不打算再看到她的,他已經交代好John隔天就把她打發走,隨她愛去哪兒,就算想直奔張宗建那裡也無所謂。但醉醺醺的他卻仍在不知不覺中驅車回到別墅,走到了天天的房裡。
看見穿著純白棉布睡衣、在昏黃夜燈的籠罩下清純聖潔得有如天使的夏天天,方劭康像個終於找到出口爆發滾滾熔漿的火山,發狂的妒忌心讓他完全失去理智,直到他觸碰到那層天使的薄翼……
但一切都無法停止了。
當他宿醉醒來時,天天早已不知去向,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只留下兩張支票和一櫃子的新衣服。
接下來的幾天,他的心混亂得無法做出任何正確的判斷。
他雖然親眼看到留在床單上如硃砂般的紅,但也親耳聽到張宗建和她親密的對話,他無法把這兩件事情做一個合理的聯結。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還是無法阻止自己對她的愛意。
於是,他向李安娜要了天天的電話和地址,卻發現她已經辭職了,而循著地址找到的是已經人去樓空的房子。
他驚覺自己完全錯怪了天天,她絕對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種隨便的女孩。
如果她真的是那種遊戲人間、玩弄感情的拜金女孩,他根本就無法傷她那麼深,傷到讓她不得不躲起來。
雖然方劭康後悔不已,恨不得要翻遍整個臺灣找出夏天天,卻又因為被剛簽約的度假村計劃案纏住而分不開身,幸好此時張庭江出現了……
站在貴賓室的門前,夏天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緊張的情緒,該來的總逃不過。或許這也算是一個磨練,讓她有機會好好學習正式場合中的應對,說不定幾次下來,她也能像庭江一樣落落大方且充滿自信。
事到如今,夏天天也只能藉著往好的方面想來自我安慰。
叩叩叩……
夏天天禮貌地先敲敲門後才轉動門把入內。
“您好,我是童心基金會的夏天天。”她一進門就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