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不只是丟臉那麼簡單了。事情發生後,第一時間江東市本地的傳媒就被告知。暫時不宣傳這件事情,等市委市政府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再報道,因此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宣揚開。
馬思遠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來了這麼一出,自然是羞怒交加。他想當然地認定張援朝是不肯讓自己上位,所以故意做出這種“阻礙投資”的事情來陷害自己。在回到辦公室之後,他立刻要求張援朝召開市委常委會,討論這件事情。
常委會足足展開了兩個小時,雙方自然是唇槍舌劍,一步都不肯退讓。而就在這段時間,鍾石這邊已經將那位周偉明的底細查了個一清二楚。原來這位香港人原本是做走私生意的,最近風聲太緊,他做不下去了,於是跑到內地,搖身一變,成為香港來的投資商,到處招搖撞騙,著實騙了不少心急投資的內地官員。
當陸虎的人找到深水埗的那個地址時,發現那裡根本就是一間破舊的寫字樓,已經面臨拆遷,在相應樓層的外面,貿易公司的銘牌已經被人扔在了地上。隨即陸虎的人到深港再調查,發現那裡根本就是個空殼,原先馬思遠看到的忙碌場景只不過是些臨時工演出來的,等到馬思遠前腳踏出去之後,他們後腳就去趕下一個場子了。
當張援朝拿著這份緊急傳真件,甩到馬思遠面前的時候,他頓時面如死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雖說堪堪保住了1500萬的財政款項,但失察這個責任他卻是怎麼逃也逃不掉了,這一下市委書記的寶座徹底完了,剛才在常委會上的發言可是都記錄在案的。
“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曲折?”
鍾石聽完之後,摸了摸鼻子,有些感慨,“可和剛才那位左秘書長有什麼關係?他好像對那位馬市長很不滿意似的。”
“人家也想進步!”張援朝呵呵笑道,“這一次我是撒手不管了,讓他們自己去發揮吧,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人了,再攥著權力不放就惹人討厭了。不過你放心,你在這裡的投資絕對沒有人敢亂動的,現在靠著影視城吃飯的人太多,他們最多也就是分上一杯羹。”
“對了,姑父,你打算去哪個地方?”鍾石皺著眉頭,對張援朝所說的不以為然,“真的是贛江省嗎?需不需要我贊助點什麼?”
“你?”張援朝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是需要你去買官嗎?這可是嚴重地違背組織條例和紀律的,弄不好要進監獄的。再說這一次去,雖然高升是帶著常委的副省長,但是政府分工那一塊,估計是撈不到什麼好的部門了。別的不說,招商引資、交通、財政、金融、稅收,這些肥缺的部門肯定不會劃給我管,到時候我只能先韜光養晦幾年,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說了。”
“買官?”鍾石靈機一動,想到了即將發生的一件大事,“姑父,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儘量去選擇管理水利和國土資源這兩塊,我或許真的能夠幫上忙。”
“哦?”張援朝濃眉一挑,就有些不解,“這有什麼說道的嗎?這兩塊油水不是很豐富吧。據我所知,贛江省的自然資源不算太豐富,而且水利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我還想著如果政府分工攤上水利的話,打算推託掉呢。”
“哎,別啊!”鍾石急忙制止道,他自然不能說,就在今年贛江省會爆發特大洪水,連中央都被驚動了,“贛江省位於長河中游,河流較多,如果發生洪災的話,這裡受到的壓力最大,因此必然要整頓好水利。姑父你做官也不能太官僚,也要為老百姓切實地做兩件好事不是?整頓水利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也有可能利於你開展工作。至於自然資源方面,姑父你聽說過稀土嗎?”
“稀土?”張援朝一摸下巴,若有所思,“那玩意很不值錢,要多少有多少,估計沒多少人願意投資。你說的倒是沒錯,我的確可以從水利下手,馬上就要進入汛期了,是時候好好整頓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