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除了鍾石和戴里奧之外分量最重的人,比爾。格羅斯一直在電話會議裡只帶著一雙耳朵,從來不輕易發表意見,但他一開口說話。就說到了問題最關鍵的地方。即歐洲已經合成一塊鐵板,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這個團隊不能自亂陣腳。
不過聽到格羅斯說“這點損失算不上什麼”的時候,財力最弱的阿克曼和格里芬還是心中一凜。
“你說得對!”敲打了一番眾人之後,鍾石話鋒一轉,開始將話題引向正題,“比爾你說得沒錯,現在的確不是搞內訌的時候。我在昨天意識到歐洲的財團寧願虧損也要接盤的事實。就認為他們內部達成協議的時間應該迫近了。果不其然,在昨天凌晨時分。他們的訊息就傳來。不止是內部達成協議,原本不打算進入歐洲救助機制的倫敦也加了進來。在這兩個訊息的影響下,我相信歐元至少在短期內能夠再次強勁地上漲。”
“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從亞洲交易時段就開始在市場上尋找對手,但是除了單筆金額不能滿意外,你們對價位也應該不是很滿意吧?”
“這你也知道?”
保爾森驚訝得幾乎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雖然其他幾人都沒有說話。但明顯加粗的喘息聲已經明顯地出賣了他們此時的內心。
“當歐洲的財團不再繼續出手手中的歐元時,我就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了。”
對於他們的反應,鍾石很無語地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耐心地解釋道,“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今天的交易時分,歐洲的財團還是會繼續保持著惜售的態度,至少在一週內他們不會輕易地放出手頭上的籌碼,爭取利益的最大化。”
“一個星期?”
保爾森倒吸一口冷氣,飛快地盤算道,“如果在這一個星期內,市場不出現再次動盪的話,那麼歐元上漲10%都是有可能的。難道說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虧損進一步擴大化嗎?”
上漲10%的話,這意味著他們手頭上的頭寸要虧損一成甚至更多,這個份額明顯逼近了他們的心理底線。
要知道原本他們是打算做日內的交易,每天一到兩個百分點的上漲和下跌就已經不得了了。但因為拋售的份額實在是過大,結果被歐洲財團巧妙地設了一個圈套,將部分流動性徹底地凍結了。
當然,按照目前市場的交易量,在一個星期內這些傢伙足以能夠從市場上平掉所有的倉位,但是如此一來歐元的漲勢就不知道要上漲多少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會比他們預想的價位要更高。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格里芬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上漲10%的話,我上半年的利潤就全部填了進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和投資人交代。”
由於在上半年量化交易上出現重大失誤,到目前為止整個城堡基金也不過盈利數億美元之多,而一旦一億多歐元的虧損出現,他到現在就算是白忙活了。
“當然有辦法!”
鍾石的回答猶如深夜大海的燈塔,在一瞬間就給眾人帶來了巨大的希望,不過下一刻他的話又給眾人從頭到尾地澆了一盆冷水,“但是難度非常大!”
“說吧,我們該怎麼做?”
儘管鍾石說了難度很大,但保爾森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現在除了鍾石之外,就數他賣出的份額最多,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第一個跳了出來,拍著胸脯問道,大有將這件事攬在身上的意思。
“我前面也說了,如果市場沒有出現重大變故,歐元會上漲。”
對於保爾森的表態,鍾石只是淡淡地一笑,並沒有立即解釋什麼,而是繼續誘導道,“所以我們要人為地製造一場變故,來干擾目前歐元的走勢。這個目標不可以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