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好局面。甚至還透露。如果香港方面有困難。國家已經準備了一筆資金,隨時能夠抽調到香港,對國際炒家進行迎頭痛擊。”
“其實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細節。最讓我感到壓力的是,諸葛館總理暗示說。香港可以適當地放棄某些東西。也不能讓國際炒家的意圖得以實現。”
“他的意思是……”
岑印權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是笨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特首話裡的意思,這是中央在暗示,或者說要求更為好一點。港府在適當的時候可以放棄不干預市場的政策,也不能再任由國際炒家肆意地破壞香港經濟。
“我也是這個意思!”
特首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雖然會因此產生相當數量的不良反應,招致很多的批評,但是和這些比起來,我們作為七百萬市民的行政長官,還是要以市民的福祉為先。有時候,如果某些事情不得不為的話,那麼就讓我們來做吧!記住,這不是我們在乎名譽的時候,因為他們所要的,不止是金錢,還有香港金融制度的穩定和七百萬的人心。”
失魂落魄的岑印權已經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等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即將和索羅斯等人正面對戰,不止是在港幣市場,同時也要在港股、恒生期指等市場上來個你死我活。
這是一場戰役,不止是關於他所信仰的自由經濟政府不干預理念的破滅,而且還因為這場戰役的後果無法預測,因為他即將動用的是整個香港市民的資金,如果萬一輸了的話,整個香港就要賠進去了。
一方面是巨大的壓力,另外一方面則是避無可避。岑印權很清楚,香港經濟良好,沒有外國負債,財政預算平衡,沒有赤字,國際貿易也是進口和出口相當。這樣一個經濟體和其他出現危機的國家或地區有著本質的差別,理論上是不應該成為攻擊的目標,但事實上香港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國際炒家的攻擊,所以即便是想置身事外,岑印權也無法辦到。
就這麼想著,精神已經恍惚的岑印權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岑印權猛然從床鋪上坐起身來,不住地大口喘著氣,竟然是從噩夢當中驚醒了過來。
“達令,你怎麼哭了?”
被吵醒的岑夫人開啟床頭燈,愕然地發現,惶恐不安的岑印權竟然淚流滿臉,這一發現頓時讓她慌了手腳,連忙起身去找毛巾。
“哭了?”
渾然未覺的岑印權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抹了一下臉,這才發現臉上盡是溼漉漉的,也不知道是冷汗還是淚珠,此時他顧不上認清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只是在心中不停地想著,“我到底是有多久沒有哭過了?”
就在這時,床頭的鈴聲突然大作,岑印權懵然地看了一眼之後,下意識地接起了電話,“喂,你好,我是岑印權。”
“……”
“什麼?你再說一遍?”
“……”
“這是真的嗎?你可以確定嗎?”
“……”
“太好了!我現在就過去,一定要留住這個年輕人。記住,不管他提出什麼條件,先答應下來再說。等我來了之後再具體討論,就這樣!”
說完之後,岑印權也不聽對方的解釋,猛然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就往床下走,邊走邊褪下睡衣,準備換上外出的衣服。
“達令,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剛從衛生間拿出毛巾的岑夫人,一出門就看見岑印權一副喜滋滋的模樣,正穿上襯衫往臥室外走去。
岑印權此時哪裡顧得上答話,匆忙地將襯衫和外套穿上,又胡亂地打了一下領帶,這才在妻子的臉上“吧嗒”地親了一口,喜不自禁地說道:“親愛的,或許我們有了轉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