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凌一琢磨,就明白過來,敢情這人是暗指他的級別不夠,根本就沒資格進入彙報工作的日程表。這也是因為宋凌對高層政治接觸不多,以為曾經接受過諸葛館的接見,就能夠隨意地向他彙報工作,孰知做到諸葛館這樣的位置,一天不知道要忙多少方面的事情,接待多少覲見的地方大員,哪裡有空理會宋凌這樣的小角色?
不過宋凌並不死心,仍然嘗試著問道:“那……能不能幫忙找一下朱主任,這件事實在是比較棘手和緊迫,希望同志你能夠通融一二。”
朱主任是諸葛館辦公室的主任,也是接電話人的頂頭上司,通常在首長身邊扮演著管家的角色,雖然級別可能不太高,但絕對是首長的心腹。
一聽到宋凌竟然知道朱主任,對面答話的人態度就有了明顯的改變,先是沉吟了片刻,隨後才恭敬地說道:“你稍等,我這就給你轉接過去!”
不過還沒等到他有所行動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笑道:“霧懷,你怎麼接起了外事電話,要是讓你父親知道,肯定要訓斥我了!”
“朱叔叔。”被叫做霧懷的年輕人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想叫你來著,是一個叫什麼宋凌的人打來的,這事你不會告訴我父親吧?”
那道爽朗的聲音又笑了笑,說:“放心吧,諸葛總理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不過我告訴你,這種行為可不能有下次了,否則我就不讓你進這裡的辦公室了,知道嗎?”
“諸葛霧懷?”宋凌在電話這頭聽得很清楚,這可是諸葛館的獨生子啊,他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恭維幾句,白白錯過了這麼一個拉攏關係的機會。
不過沒等他後悔太久,就聽到話筒裡換了個聲音,對方以親切而又不失距離的語氣說道:“你好,我是朱崇文,請問你是哪位?”
一聽到正主的聲音,宋凌馬上把諸葛霧懷拋到腦後去了,雖然諸葛霧懷是諸葛首長的親兒子,但他畢竟不是在體制內,而說到體制內和諸葛首長最為親近的人,無疑是目前這位正和他通話的朱崇文主任了。
宋凌強壓著內心的興奮,語氣略顯平淡而又不失恭敬地回答道:“朱主任你好,我是夏潤集團的經理宋凌,我們曾經在諸葛首長主持的會議上見過的。”先客套了一番之後,宋凌就隨便找了個由頭,開始不要廉恥地狂拍起馬屁來,什麼“朱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香港各界對你的印象非常好”等形容廢話的阿諛之詞噴湧而出,簡直比噴泉還要強勁有力。
即便是心中已經隱隱產生了幾分厭惡,但朱崇文的臉上仍然掛著禮節性的微笑,即便宋凌並不站在他的面前,這些細節都足以看出這位主任城府的深度。在又聽了片刻之後,朱崇文適時地打斷了宋凌的奉承,提醒道:“宋經理,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來吧,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上報或者是幫忙的?”
“……”
宋凌給他這麼一打斷,半天都沒接上話來,他正絞盡腦汁地討好朱崇文,結果好像喉嚨突然被人扼住一般,別提有多難受了。直到話筒裡傳出輕咳聲,宋凌才醒悟過來,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朱主任,之前我曾經奉首長的命令,和華聯社等機構一起觀察香港股市的變動情況。結果今天香港股市出現了猛烈的下跌情況,不過,在我們眾志成城、齊心協力的護盤之下,最終恒生指數還是出現了較大幅度的反彈,成功地擊退了國際炒家的陰謀。”
朱崇文仍然是一副淡淡的微笑,並沒有插話,他很清楚,接下來才是重點。
果不其然,很快宋凌的話鋒一轉,就說道:“只不過在我們護盤的過程中,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並不只是來自於國家炒家,相當一部分是來自於某些上市公司的領導層。他們透過我們護盤時的買入,大肆賣出手頭上的股份,然後在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