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苦笑著搖了搖頭,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停留在嘴邊半天還是沒有吐出來,最後傑瑞還是無奈地聳了聳肩,給了卡爾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就消失在交易廳內。
望著一個個離開的背影,卡爾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奈,渾身突然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無力地癱倒在座椅上。
……
住友商社,當期銅價格最終定格在2900美元的時候,交易室內一片歡騰,幾乎所有的期銅交易員都在拍手相慶,引得隔壁房間的交易員們羨慕不已。
通常在一個交易室內出現這種極其激動的場景,無非是有兩種情形,第一即賺了大錢,第二則是出現鉅虧,看到現在交易員們滿臉紅光的情景,肯定不會是後者,因此其他的有色金屬的交易員就是一陣羨慕。
“濱中桑,我們之後該怎麼操作?”在高興之餘,只有少數的幾個人還保持冷靜,其中就包括了大島健次郎和龍介康夫,這話正是大島健次郎問的。
濱中泰男玩弄著手上的簽字筆,半天沒有說話,直到大島健次郎和龍介康夫兩人快失去耐心的時候,他才慢騰騰地說道:“如果預想的沒有錯的話,相信在未來的幾個交易日內,某些投機的多頭就會大規模的平倉。”
“那我們是不是……”大島健次郎聞弦識雅意,立刻順著濱中泰男的意思說了下去,只是他還有些分寸,沒有將下面的話一股腦地說出來。
正恭敬地低頭聆聽的龍介康夫的臉上立刻閃過一道鄙夷的表情,只是他低著頭,並沒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相對於一心拍馬屁的大島健次郎,龍介康夫自信更瞭解濱中泰男這位上司的心理,根據他這幾年的觀察,他發現這位上司根本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角色。除了虧錢外,沒有這位上司不敢幹的事,這幾年他們在期銅市場上耍的手段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其中有不少就是明顯違規的手段,儘管lme三番兩次警告了住友商社,但是從事後的反應來看,這位上司根本就沒把交易所的警告當做一回事。
目前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做大的機會,龍介康夫相信這位上司絕對不會就此罷手,因此也就沒急著回答,故意讓給了大島健次郎這位老對手一次表現的機會。
“龍介桑,你覺得呢?”濱中泰男對大島健次郎的話不置可否,反而問起一旁默不作聲的龍介康夫。
龍介康夫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陣,最後才緩緩地說道:“短期下跌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也跟著平倉,到時候引起市場恐慌性的下跌,就得不償失了。而且空頭方面也不一定有平倉的意思,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大島健次郎的臉色就是一變,他雖然已經料到這位老對手會給自己上點眼藥水,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龍介康夫竟然敢和自己唱對臺戲,這種不以大局為主的做法立刻惹怒了他。大島健次郎立刻變得勃然大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八格,龍介桑,你這是要置公司於不利的境地……”
出乎大島健次郎意外的是,龍介康夫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出口反駁,反而是陰險地給了他一個微不可察的詭異笑容,隨即又板起臉,裝出一副無辜之極的表情。
大島健次郎就是一愣,下意識地停下了斥責,而後有些不敢相信地轉頭望向濱中泰男,卻發現這位頂頭上司滿臉的不虞,臉色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
糟了,這是浮現在大島健次郎腦海中的第一反應,隨即他又快速地想到,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怎麼自己竟然沒有領悟到?這麼一想,他頓時覺得濱中泰男的心思他並沒有完全掌握,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唰地一下湧了出來。
心煩氣躁的濱中泰男並沒有注意到這兩位下屬的小動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將這兩人打發走了。在他心中對於期銅市場一直有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