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就這麼貿貿然地直接過來拜訪了。
眼看著鍾石滿臉笑容地過來迎接他,宋凌的心中就忍不住地犯嘀咕,他之前也曾和鍾石打過交道,而且說的話還比較難聽,因為當時他總害怕鍾石會搶了他的飯碗。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這方面的擔憂,但他仍然記得鍾石是個不容易接近的人,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不想今天對方竟然一臉的微笑,這讓他很是意外。
意外歸意外,宋凌的臉上也立刻堆滿了笑容,快走兩步緊握著鍾石的手,異常熱情地說道:“鍾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都忙些什麼呢,生意還算興隆?”
鍾石笑了笑,握住宋凌的手稍微加上一點力,搖了搖之後這才說道:“世道不好,錢難賺。不知道是什麼風。能把宋生吹到這裡來,我說怎麼今天早上出門就聽到喜鵲喳喳叫,敢情是今天有貴客登門啊!”
鍾石的話讓他身後的任若為和馬家瑞就是一陣白眼,誰不知道鍾石住的淺水灣面對維港無敵海景,說聽到海鷗的聲音還有可能,說喜鵲就實在是太扯淡了。
不過宋凌心中卻是十分的受用,心想這小子相當上當,看這樣子今天的事極有可能談成,又連連謙虛了幾句,這才隨著鍾石等人進了天域基金的會議室。
“他們這是?”透過明亮的玻璃隔牆。宋凌指著交易大廳忙碌的交易員們不解地問道。
“他們?”鍾石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這才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略顯尷尬地說道,“他們在做事。具體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他倒是沒有說謊。即便是天天和他們共事。但鍾石仍然搞不清大部分研究員每天工作的內容,這不止是因為天域基金內部有著明確的分工,也是因為在不同的投資領域。相關的研究工作也有所不同,而鍾石又精力有限,只能夠關注到重點的投資。
只是這話聽到宋凌的耳朵中,這位自作聰明的國企高層就想歪了,因為這種事情在他們內部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為了體現對所管部門絕對的掌控力,他們甚至可以做到事無鉅細都一一關注。一想到這裡,宋凌心中對鍾石在天域基金的地位就產生了幾分懷疑。
在來之前,他曾經不止一次地聽人暗示到,鍾石就是天域基金背後的掌控者,雖然他名片上的頭銜只是一個基金經理。但現在看來,恐怕是他聽到的這一切都有些言過其實了。
雖然在心中不住地犯嘀咕,但宋凌仍然是很好地掩飾了心中的疑惑,很快地就將自己的來意詳細地敘說了一遍。
“想請我當顧問?”鍾石不禁啞然失笑,摸了摸鼻樑有些不解地問道,“宋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我曾經答應了燕京方面,原本就是你們的顧問吧?”
一聽到鍾石說起這個,宋凌的臉色就浮現出幾分的不自然。鍾石說得沒有錯,他們的確是聘請過像鍾石這樣在資本市場已經小有名氣的人,但宋凌為了排除異己,只是在最初的時候召開過一次電話會議,隨後就再無下文了。
不過宋凌在來之前,就已經把這個問題想好了,因此臉色的不自然只是一閃而過,他隨即鎮定自若地回答道:“鍾先生你說得對,之前是曾經有過協議。只不過由於顧問人數眾多,加上意見分歧嚴重,因此我們只是選擇性地聽取一部分,這其中有個去偽存真的過程。”
“既然這樣,那麼宋先生認為我的觀點是偽呢還是真呢?”鍾石依然不依不饒,立刻追問道。
宋凌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頗為洩氣地說道:“鍾先生,您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好吧,我承認之前對您有所怠慢,只不過這是出自於公心,畢竟我既然執掌了這麼多的資金,就一定為國家負責,不能浪費一分一毛的公款。”
說到後面,他越來越有底氣,說話的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