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廆名對面的男子,穿著白色的華服,身上綴以不少的玉飾,頭頂雲冠,面容看起來很年輕,如少年一般無二。
但此人的氣息卻若有若無,給人以一種虛無縹緲之感,顯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他和渡邊廆名相對而坐,是平起平坐之意。
看到這個人,陳帆卻是一怔,大為意外。
這少年朝陳帆看來,微微一笑,勾起的笑容卻是蘊含著滄桑感,和少年的面容對應令人覺得很詭異。
陳帆瞳孔微縮。
這個少年,有點古怪,很是不尋常。
能和武道宗師平起平坐的,本就不是一般人。
“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渡邊廆名看到陳帆,說道:“只是沒想到不是在京城,而是在這裡。”
陳帆走過去,在另一張榻上坐下,道:“我聽說,渡邊先生要在京城養傷,沒曾想就這麼回國了?”
渡邊廆名說道:“我聽說過陳先生的戰績,將左離舟盟主下面七大宗師一戰擊垮,委實令人驚歎。”
“以至於,我和蕭開宗師那一戰也受影響,關注的人變得少得可憐。”
“就是不知道,陳先生登上五月花遊輪,目的何在呢?”
陳帆淡淡道:“我也想知道,渡邊先生還有柳生先生,你們忽然改變了主意,登上這艘遊輪離開大夏,是出於什麼原因?”
“我們的原因,陳先生不知道嗎?”
渡邊笑道。
“還真不怎麼清楚!”
陳帆說。
“陳君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三井熊太說道:“如果不肯說明你登船的原因,那麼,陳君,雖然你身份不一般,我們也只有失禮,請你離開了。”
陳帆心裡有點古怪。
按照這語氣和說法,渡邊廆名與三井熊太等人,認為自己是衝著他們來的?
“我只是來找人而已。”
想了一下,陳帆含糊不清地開口。
渡邊廆名他們對視一眼,眼神變得凝重。
尤其是渡邊和柳生十兵衛眼裡,均有一絲忌憚之意。
“不知陳君是找誰?”三井熊太表面上恭恭敬敬,實則語氣咄咄逼人。
陳帆冷笑一聲,說:“怎麼著,我還得向你們彙報,你們在這審問我嗎?”
“反正,不是找你們。”
三井熊太目光變得有些陰沉,眼裡也多了一分狠厲。
坐在當渡邊廆名對面的少年若有所思。
渡邊看了那少年一眼,說道:“陳先生何不坦誠相告?”
陳帆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坦誠相告?”
“陳先生武道修為高明,但在這裡,面對我和柳生劍聖,再加上伊勢神官大人,在這裡也討不到好。”
渡邊廆名說道:“既然不肯坦誠,那麼只有請陳先生下船了。”
陳帆淡淡道:“說那麼多廢話,還是要驅逐我?那就試試看吧。”
三井雄太冷冷道:“陳君,你的身份幫不了你,這艘船,嚴格意義上算是我櫻花國的領土,你不曾買票混上船來,意欲圖謀不軌,只是驅逐你已是留有餘地了。”
陳帆漫不經心道:“那你們還在等什麼呢?在下面的時候不就應該驅逐我嗎?”
他心底倒是真有點想看一看,三井雄太如果驅逐自己,武釗那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陳君,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三井雄太怒聲開口,看向柳生十兵衛,說:“柳生劍聖,麻煩您將這人請下船去。五月花號上,不需要這樣不安定的因素。”
柳生十兵衛卻沒有什麼動作,他眯著眼看著陳帆,在沉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