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麼樣子。”
金升一邊被她推搡,一邊也順手扯她,最終兩人一齊出去了,我笑著關上門,忽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明天就出發,一路朝西北,經過明州,洛陽,然後便可抵達玉門。
到了玉門,那是該直接回家,還是要往更北去商行?也不知道父親究竟在哪邊待著……也許該修書一封回去……哎,這麼久,我寫的信也都極少,因一路奔波,只怕信到父親手上的時候,我就已經去了下一個地方,他哪怕要回信,我也收不著。
我陷入自己紛紛擾擾的思緒之中,昏昏沉沉的,正欲睡了,忽然聽到外邊傳來很劇烈的狗叫聲,然後是曹佳石的大吼聲,我嚇了一跳,坐直身子,果然見外邊燈火一盞盞亮起來,而後是紛亂的腳步聲。
曹佳石的聲音如哭如訴,極為可怕,他大吼著:“宋姑娘!宋姑娘!”又像是癲狂一般,不再顧忌,轉而喊道“予柔!宋予柔!”,沒一會兒又變為“宋姑娘”……
如此翻來覆去,讓人覺得心裡發寒。
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
我心裡一驚,連忙穿好衣裳,也不顧夜晚風寒,就衝了出去,大家也已出來,果然見曹佳石在院子裡,旁邊是阿發,曹佳石跪在地上,身前是一具東西,藉著模糊的月光和燈籠的光線,我看出那大約是個女子的屍體。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任正平也已出來,阿四推著他到曹佳石面前,手上海執著一個燈籠,那燈籠著涼了曹佳石的身邊,也清楚的露出那具屍體。
我不敢細看,只稍稍瞧了一眼,就趕緊挪開了視線。
那女屍像是被浸泡已久,整個身子都鼓脹起來,已經看不清原本的容貌,但看曹佳石的反應,應該是宋予柔無疑。
想不到,盧從涵還沒來得及徹底陷害宋予柔,宋予柔的屍體便被找到了。
看阿發和曹佳石的反應,大概是阿發靠著那稀薄的香味,嗅出了宋予柔的屍身,再看宋予柔一身浮腫,很可能是被拋到了井中。
任正平像是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宋予柔的屍體,整個人像是要嘔吐一般,而葉傾和……和林致遠站在一旁,兩人都面目嚴肅,金升皺著眉頭,護著小香不讓她看到屍體。
最後一個出來的是盧從涵,她顯然也是匆忙起身,頭髮還有點凌亂,見了宋予柔的屍體,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發著抖。
熟悉任家的一切,身材能夠假扮宋予柔,連任家的馬匹也可以輕易駕馭,知道鳳王珠在何處,又處心積慮陷害宋予柔。
這麼多條件集在一起,實在只有一個人,也只有一種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落在了盧從涵身上。
她的臉色沉下來,卻沒有看我們任何一個人,而是慢慢走近任正平,任正平也不知道到底清不清楚這其中的關係,猶豫再三,正準備轉頭,盧從涵卻忽然很快地掏出一根銀針,插在了任正平的脖頸處。
葉傾和林致遠的刀已出鞘!
然而盧從涵卻大喊:“我只是讓他昏迷!”
林致遠的劍同一時刻入鞘,他微微皺眉:“胸口有起伏,的確只是昏迷。”
葉傾厲聲道:“盧從涵,你為何偷取鳳王珠,殺害任家上下四口,並栽贓嫁禍給宋予柔?!”
盧從涵神色黯然,道:“沒錯,鳳王珠是我偷的,也是我想栽贓給宋予柔。人,也都是我殺的……你們帶我走吧。”
她居然承認的如此爽快,反而讓我有點不解,旁邊冬兒急得快要哭出來,道:“夫人!您不能……”
盧從涵瞪她一眼道:“閉嘴!”
那曹佳石本跪在地上哀嚎,忽然間猛地站起來,衝向盧從涵,嘴裡喊著:“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