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我?”
瓊達大聲地哭了起來。
白瑪嚇了一跳,回頭望去,發現瓊達在自己的床上,他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啊?這是哪兒啊……我的房裡。”
瓊達哭得傷心,她怨恨地說:“你的酒……都喝狗肚子裡去了……”
“我昨晚沒喝多少酒啊……”白瑪蒙了。
瓊達起身,抱著自己的衣服,哭著跑了出去。
“酒後誤事!二弟,這肯定是誤會,小姨娘怎麼會在我屋裡呢?”
“是在你的床上!你看著像個正人君子,其實比誰都齷齪!”阿覺說完,一把將幔帳扯下來,氣哼哼地走了。
白瑪被罩在幔帳裡,他晃了晃腦袋,一臉的不明白。
瓊達正在穿戴,阿覺從外面氣哼哼地進來,他一屁股坐在卡墊上瞪著她。瓊達轉身要走,阿覺捨不得她,攔住問道:“你要去哪兒?”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到嘎麗寺去當尼姑。”瓊達氣呼呼地說。
“你又鬧什麼啊?”
“你哥欺負我,你不護著我,還給我臉子看,我走。”
“我就看著你,也沒說什麼啊?”
“那是看嗎,是瞪著我。還用說嗎,你的心思臉上寫著呢。你讓開!”瓊達說著,奪門而出。
阿覺追上去,一把將她抱住說:“我哥他……肯定喝多了,酒後無德。”
“你就幫著他開脫吧,你們哥倆都欺負人。”瓊達說著,像搗蒜一樣捶打阿覺。
阿覺任她捶打,哄她說:“你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啊。”
瓊達不依不饒地說:“我不生氣可以,你得哄我。”
“我哄,我哄……”阿覺順手拿起枕邊扎西的那塊綠松石佩玉,在瓊達面前晃了晃說:“這個送給你,你喜歡吧,我給你戴上。”他說著,給瓊達戴到了脖子上。
“這破東西還不夠,還得哄。”
“好,我揹你一圈。”
瓊達笑了,嬌媚地說:“五圈,要不,我饒不了你。”阿覺順從地揹著瓊達在屋子裡轉了起來。
瓊達搞定了阿覺,溜回了仁欽府,她懶洋洋地倚在卡墊上,手裡擺弄著那塊玉。格勒過來看了看,問道:“阿覺給的?”
“怎麼啦?”瓊達挑釁地問道。
“你那風騷勁兒上來了,小喇嘛還不被你弄得迷迷糊糊的。”
“迷糊是迷糊了,但他還是個孩子,不定性,他爸啦要是回來了,我可拿不準他。”
格勒坐下來一邊給她揉肩,一邊說:“你必須得拿準,第一步你做得漂亮。下一步,跟阿覺的關係要鉚瓷實了,阿覺的作用不僅僅在德勒府,他在西康那邊很有影響力,摁住了他,我們還能控制住康巴人。”
“你真大方,為了佛爺的政教大業,連自己的女人都使上了!”
格勒笑了,不懷好意地說:“瓊達,別佔了便宜,還賣乖。阿覺小活佛比我年輕,那方面活兒好,把你搞得很舒服吧?”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瓊達生氣地說。
“我沒嫉妒,沒有。”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府上釀青稞酒的、磨糌粑的,連守門的婆子你都睡了個遍,簡直就是條公狗。”
“又揭我的短,我不就好這口嘛。我跟你說件正經事兒,人民會議已經鬧騰起來了,各地的藏軍也整裝待發……”
瓊達聽著,想得更加深遠了,她說了一句:“這麼快?……我值!”
第四十章 割掉強巴的舌頭
帕甲趕到了朱旺莊園,與日喀則炮兵團的人秘密接頭,他把一封信遞給一名身穿代本制服的軍官,軍官接過信,拆開來看。♀朱旺候在門口,央卓提著茶壺站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