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平均死亡線的水準了。
龔長老感覺身後的人悄悄後退,他特別想翻個白眼,但劍閣的排面強撐著他不能這麼幹,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那兒,拱手解釋:“請妖主明鑑,這惡蛟在燕州胡作非為,將無數無辜百姓生生煉化為邪怪,害得生靈塗炭,實屬罪大惡極!按照當年人族與妖族約定的契約,這種惡妖可以由受害州府管制,燕州州府耗了極大心血才圍堵斬除了這隻惡蛟,這一切都是依照章法行事,並無對妖族的慢待。”
喜彌勒哼笑:“龔長老此言差矣,按照兩族契約,燕州州府要處置妖,也當通知我妖域一聲。”
龔長老道:“這惡蛟眼看就要結嬰,燕州州府事急從權,只好先將其斬殺再向妖族傳信,這不,若是你們沒來,慕容家主這就回去要向你們妖族傳信了。”龔長老看了慕容洪一眼,慕容洪心虛又驚懼,但絕不敢露出分毫異樣,連忙點頭:“是,正是,我正打算回去就向妖域詳細說明情況。”
喜彌勒轉而打量著慕容洪,目光猖狂得就差把他扒皮抽筋看個究竟,慕容洪額角大顆大顆冷汗往出冒,卻心裡連罵都不敢罵一聲。
他已經怕極了,誰知道妖主竟冒出來,但凡發現一點不對,今日絕對是他死期。
喜彌勒看著慕容洪驚恐瑟縮的樣子,呵呵:“看不出啊,這位慕容家主就是要辦斬妖臺的主事人啊…”
當著妖主說斬妖臺,這簡直誅心之言,慕容洪臉瞬間慘白,求助地望向龔長老。
龔長老不可能讓妖族無理無由當著自己和這麼多人的面殺了慕容家的家主,這不是針對燕州或者劍閣,這是把正道甚至人族的臉扔地上踩!
龔長老橫跨幾步,擋在慕容洪之前:“喜彌勒,慕容家主皆是按章行事。”
喜彌勒:“按章?那章裡可沒有說能汙衊這蛟是我妖域中人?我妖域跑了個犯人我們都不知道,就容得他們在這兒信口開河?給我們妖域平白無故整出個千夫所指?”
龔長老一時語塞
“千夫所指我們不在乎,妖域不在乎這些虛名,大不了通通殺乾淨。”
喜彌勒漸漸獰笑:“但敢算計妖族,往我妖域潑髒水,真是好大的膽子——千刀萬剮萬毒穿心不足謝其罪!”
所有人瞬間屏住呼吸,慕容洪身形搖晃,駭得幾欲昏厥。
“那只是謠傳。”
冷淡的男聲突然從高處傳來,眾人驚愕望去,藍衫勁瘦的青年站在方舟甲板,眉目巋然沉靜,一字一句:“惡蛟出自妖域、惡妖是妖域逃出的犯人,這些從來只是謠傳,燕州州府從來沒有承認過。”
龔長老抽到喉嚨口的那口氣終於能吐出來,慕容洪眼睛大亮,連連點頭:“對對!都是謠傳!我從來沒這麼說!不,我都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假的!民間謠言不止,我每每聽說都必是要管制的!”
殺人立威的契機被打破,喜彌勒陰冷望向藍衫青年,見他容貌鋒雋,身姿如劍挺拔,還不過是三十歲的鮮活氣息,對妖族來說不過是吃奶小崽子的年紀,竟然已經是結丹中期了。
而且這小子小小年紀,身上竟然已經隱隱有劍勢的威影!
“伶牙俐齒,巧舌如簧。”
喜彌勒眯了眯眼:“你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說話?”
像是聽不出他言語中的惡意,晏凌眉目不變,立執龍淵拱手行禮,語氣不卑不亢:“萬仞劍閣首徒,晏凌,見過兩位前輩。”
劍閣首徒。
喜彌勒心頭一跳。
比起龔長老,喜彌勒瞬間更忌憚這個劍閣藍衫小子。
因為“首徒”的意義是非凡的。
劍閣可以有許多位元嬰長老,但每一代劍閣首徒都幾乎是唯一的——這不只是一個稱呼,這已經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