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勢,太傅莫非不知?哪有“和”字一說?蜀國只有兩條路可選,或戰或降,悉聽尊便。”
費熲仍不動怒,只看了程備一眼。費熲身旁一人似是武將模樣,手按佩劍站起身喝道:“我蜀國雖敗了,卻不能任人宰割,城中尚有數萬將士,可以一戰。你鄭國莫要欺人太甚,要戰便戰,我卻不怕你,我大蜀更沒有怕死的將士。”
程備下首徐慷也倏地站起,怒聲道:“既如此,何必多言,你且歸去,我等擺開陣勢,殺他一場便是。”
陳封叱道:“住口,費太傅德高望重,不可失了禮數。”
費熲也命那蜀將坐下,向程備、徐慷道:“將軍不必意氣用事,老夫與陳將軍還未商談,何至於便要開戰?是和是降,將軍也不必錙銖必較。”
陳封道:“太傅恕陳封直言,我這長史之言雖有些急切,卻也是實言。當此之時,蜀國若要求和,當可不必再談,唯有蜀國舉國降鄭,方能罷兵息戰。我本以為太傅今日至我軍營,是為談蜀國歸降之事,這才舉寨相迎,然聞太傅之言,陳封實有不解。太傅若無降意,便不必在此虛耗,但請回城,陳封恭送。”說罷沉下臉來。
費熲嘆了口氣道:“陳將軍何不顧情面至此哉?適才我便有言,我主已有意獻降表,歸降鄭國,更復何言?”
陳封道:“保成都、鎮蜀中、存廟堂、續宗廟,這卻非降表應有之意。若如此,這降與不降又有何差別?”
費熲道:“以將軍之意,要我蜀國朝廷如何才是?”
陳封道:“我大鄭無開府之藩王,無割據之將軍,蜀君若有此念,可打消矣。蜀庭降鄭,大開城門,蜀君面縛,將士解甲,倉帑封存,文武臣僚悉聽我大鄭差遣,等我大鄭皇帝旨意,蜀國王室需往梁都朝拜天子。如此,可息干戈。”
:()興亡雲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