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馮校尉,你去集結人馬。記住,趙將軍說了,他準備用火攻來對付阮福貴,不要跟得太緊了,小心自己也被燒了!”
吳巨最後叮囑了一句,馮習聞言自然小心在意,隨即率軍前去追擊不提。
交州地處嶺南,氣候炎熱又是處在海邊,加上自古人跡罕至,因此原始的森林植被覆蓋率極高。從蒼梧到鬱林的這一路上,道路兩側幾乎都是草木。加上此時乃是夏末秋初,草木茂盛的季節,趙峰看到這麼優厚的條件,不用火攻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佔族軍經過一天的急行軍,當天晚上在鬱林境內布山縣的一座山下安營紮寨安歇。早已得到探馬來報的趙峰聞訊,親自率人前去會會這群佔族軍。
“將軍所料不差,這阮福貴果然是不懂兵法,此處草木茂盛,這些佔族軍居然臨草紮營。只消一把火,足以讓他們灰飛煙滅!”山頂之上,寇封指著山下的佔族軍的大營,也是侃侃而談道。在他身後,不止是趙峰,就連劉封這幫小子也都跟著來了。歷練嘛,自然不能不上戰場。關興和張苞聞言均是有些小興奮,只有劉封眉頭微皺,最後還是謹慎地開口道:
“趙將軍,若是火攻,只怕這幾萬佔族人再也剩不下幾個了。如此做法,是不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嗯?”趙峰聞言倒是有些意外,看著眼前一臉真誠的劉封,趙峰陡然明白過來了:這小子整天跟著張昭和孫乾學詩書禮儀,只怕這血淋淋的殺戮不是他所願意見的。但是現在打仗這種事,不殘忍只怕是不行了。為了一勞永逸解決這些小越南崽子,趙峰哪怕折壽一甲子也是願意的。
“戰場之上,就顧不得這些了。這些佔族人殺我漢人之時,可曾考慮到仁義道德?”劉封是世子,趙峰也不便太過言辭苛責,只好稍微說了兩句。劉封聞言默然,這時張嶷已經派人攜帶隨軍的硫磺等引火之物,前去準備放火燒山。而趙峰等人乃是處在一個離他們較遠的光禿禿的山峰之上,並無被引燃之虞。
不多時,前方一片漆黑寂靜的樹林中,有了一兩處小紅點,接著紅點越來越多,並且越來越大,最後引起了整個樹林的燃燒。熊熊的烈火中,依稀可見那些四下裡逃竄的身影;透過那草木燃燒所發出的比啵聲,耳邊還能聽到佔族人的慘叫。甚至空氣之中,還能聞到一絲烤肉的味道。當然,這時候基本上沒有人會食慾大開的。
一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夜,等到清晨火勢停歇下來,煙霧散去之後,饒是趙峰久經沙場,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廣袤的佔族人大營被硬生生燒成了一片白地,四下裡到處都是佔族人被燒得皺成一團的屍體,看起來就和猴子一般。
走得近了,空氣中那尚未消散的人肉昧越發濃重。
“哇!”第一個吐的是劉封,接著關興、張苞等人也都吐了。趙峰臉色變了數變,然後向急匆匆趕來的張嶷問道:“軍情如何了?”
“佔族人被燒死大半,其餘尚有萬餘俘虜,阮福貴率領幹餘殘部,據守在那邊的一座小山峰上,馮校尉正自率入圍困攻山。”這樣的環境下,張嶷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但還是勉強答道。就在這時馮習派人前來報信,說是阮福貴投降了,正往這裡押來。
“投降,投降!”看到趙峰之後,喪魂落魄的阮福貴跪倒在地上連聲大叫投降,周圍的眾軍都是一陣鄙視。不想就在這時,阮福貴突然從自己的高幫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然後一躍而起向趙峰撲來。
“自尋死路!”趙峰對這樣的不自量力的行為不屑一顧,側身閃開這一刀,隨即一掌拍在了阮福貴的後頸上。這一招攬雀尾看似輕飄飄不著力,實則堅硬似鐵。但聽得“咔嚓”一聲,阮福貴脛骨已斷,整個人趴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徹底沒有了生氣。
“陛下!你們,你們既敢殺害陛下!”跟隨阮福貴而來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