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住手!”袁小倪猛地推開他,跳離床,於背擦過唇,“屬下和你……真的沒有這種關係!”
只見床上的人竟也緩緩起身,朝她走來!他已能起身?!她以為他至少得再躺個幾天才能單獨下床走動!
“你、你要更衣是嗎?屬下替、替您拿衣物。”衝出床帳到房中另一邊,記得武護來請她,是要她服侍喝藥、更衣,快點完成這些事,趕緊離開。
看到另一面牆邊,衣物披掛在兩根長橫木的架上,她再奔過去,手才匆忙拉下一件衣物,身後而來的大掌已覆握住她的手,另一健臂橫來,撐在披衣木架上!
“城主 ……”背後靠上一堵溫暖的身軀,袁小倪身軀僵硬,動也不敢動,因為連轉身都沒空間,她被困在木架和他的胸懷內。
“我只相信韓堂主的話。”
城主沉啞的聲俯首在她臉頰旁,她小心的以眼角餘光望去,對上這張幾乎貼著她側顏的英挺面龐,一雙深沉、幽亮,又帶著危險與獨佔的眼,她緊張的移回目光,不敢再轉頭,也不知該說什麼話,只能用力咽口水,想滋潤髮乾的喉嚨。
“如果你真另有所愛,我會殺了對方。”
他的話讓她一震!
“為什麼……你會這麼相信韓水的話?”
就算他因中毒而失去記憶、就算兩年前的“斜陽西峰”,真有一段她記不起的過去,他對她烙在骨子裡的恨意,本能也該驅使他厭惡她,不該是現在的情況,至少她不希望如此演變!
“也許……”任燦玥的聲似笑起。“從清醒一見到你,我就希望更接近你,因此相信韓堂主的話並不難。”
“城主……”在他的氣息環繞中,袁小倪心慌得不知如何回應。
“從明天起照顧我的事由你來,這是身為妻子該盡的責任,今晚的更衣……”
俯在她頰邊的唇吻在她臉上,袁小倪整個人僵定住,臉頰的熱息一再流連,廝磨著那份親暱呢喃:“就放過你吧,藥力讓我累了。”說完,他退開了身,似要讓她離開。
“屬、屬下告退!”如蒙大赦,趕緊要離開,卻才走一步就又被摟住手腕。
“不知城主,還、還有什麼事?”
看她膛大了雙目,一臉慌亂,他卻牽起一抹淡笑。“衣服。”
這才意識到自己緊抓著從架上拉下的衣物,忙將手中的衣物交給他。
“小倪,”在她抽出手腕時,他低聲再喚。“別再對我又跪又低頭,否則,我只好讓你住到我的房內來,與其每天喝下那四帖藥,或許擁著你入眠,對我的功體會更有用!”
“我——”她才很悶的回頭,卻見他竟開始自行褪下衣物,上半身結實精瘦的身軀露出,這種不避嫌的動作,讓袁小倪暗自倒喘一口氣。“屬、屬下知道了,我……請外邊的武護進來服侍城主更衣。”
門外的武護,只見城主房門猛地開啟,三總管匆惶奔出,對武護叫喚都不理會,拔腿跑人。
一直跑到沒人看到的外邊牆角,冷風不停迎面而來,袁小倪才用力吸氣平定亂跳的心,摸摸額頭、臉頰,還有唇,都是他的唇今天分別碰上的地方……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失去記憶的他,對接近她,甚至作弄她,充滿興趣?!
沒多久,廚房幾位幫忙的大娘,就見袁小倪奔過廚房,到外邊蓄水的大水缸前,拚命舀水潑臉。
“袁姑娘,你在幹什麼!”
幾位大娘出去制止。
“天氣寒了,外邊的水都快凍結了,再拿這麼冰冷的水洗臉,臉會凍壞的!”
“可、可是我覺得整張臉很燙呀!”
“靄嵐峰”上已是霜白罩下,山腰峭崖上的“普心禪寺”,是一座建築獨特的三層古寺,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