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最後,已是沒有力氣,還好是在床上,不然她渾身無力,怕是要跌落於地。她悶聲吐槽:&ldo;陳寄白,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啊?&rdo;
他流連於她的腰間,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腰可以這麼細,盈盈不堪一握。他手心有些粗糲,落於柔軟,更顯突兀,所到之處,都會起一陣顫慄。聽了她的吐槽,他啞聲道:&ldo;還好。&rdo;
他就連聲音都啞得不像話,像是很有質感的布料。
江千寧咬緊牙關,她能感受到自己控制不住的輕顫。
可她明天還要早起工作的‐‐
她稍稍清醒了些,隨後一陣擔憂,怕明天她真是起不來。於是,下一秒她用盡力氣地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ldo;你再靠近我,我就把你趕出去。愛去哪睡去哪睡,我不管你了!&rdo;
這個威脅實在有力。
男人如鷹隼般盯著獵物的眸光移走,沒有再看她,怕多看一秒,就要失控。
她對他的誘惑力,是十成十。他在面對她時的自控力,是零。
他躺了回去,平復呼吸。
真就規規矩矩地與她隔著半個人的距離。
江千寧在想,他竟然真的這麼乖?讓他走開,他真的就走得這麼開。
可她哪裡知道,他若是不走得這麼遠,他根本放不過她。
要麼抵死纏綿,要麼就離得遠點他才能控制住自己。
主要是她說得確實有理,她明天還得忙工作,今晚不能把她折騰狠了。他突然出現在這本就過分,哪裡還能再去影響到她的工作?若非如此,叫一個箭在弦上的人收弓,基本上沒可能。
黑夜之中,她聽得見他粗重的呼吸,由重慢慢落下,很久之後,才恢復正常。而她稀奇地聽著這個一聽就很不對勁的呼吸聲,竟是慢慢地睡了過去。
待她睡著時,他已是忍下得差不多。他偏頭確認了下她是真的睡著後,就又自虐地湊了過來,輕手輕腳地把她攬進懷裡。
人就在旁邊,叫他規矩正經地不碰不動,離得遠遠地各睡各的,那是不可能。
就算什麼都不能做,能抱著她睡,他也滿足。
即使這是在折磨他自己,他也認了。
迷迷糊糊的,江千寧感覺自己好像處在一個火爐之中‐‐怎麼這麼熱呀?
但是又莫名覺得很安心。
江千寧這一覺睡得還不錯。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被一隻手緊緊箍住。她好像已經習慣,沒有震驚,沒有害怕,平靜極了。因為他是慣犯了。
鬧鐘不僅叫醒了她,也叫醒了他。
正好,江千寧掙開他的手,叫他也起來,&ldo;我去工作,你去醫院。你跑出來一晚上,回去醫院好好檢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聽見沒?&rdo;
他晨起的聲音很懶,懶洋洋地說了聲:&ldo;遵命。&rdo;
江千寧的動作頓了頓。
她覺得,她快要懷孕了。啊不,不是她,是她的耳朵。
簡直要命。
這個男人不是來做別的,是來勾她的魂的。
並非她誇張,她覺得,就算是別的女人,也沒有人能抵抗得住他的進攻。
時間緊急,她沒有耽擱,匆匆收拾好後就要出門,不忘交代他:&ldo;不許在這待一天,一定要去醫院。&rdo;
他頷首應了,跟著她到門邊,目送她去上班:&ldo;晚上見。&rdo;
&ldo;你還來?&rdo;
陳寄白覷她一眼,這麼不歡迎麼。不過不歡迎也沒妨礙,他必然是要來的。他的眼底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