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個時辰了,於是白一弦和嚴青,便吩咐眾人先去休息,天亮再行動。
司鏡門是在外城,天這麼晚,白一弦也沒回府,來回折騰,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不說,也讓府裡的人休息不好。
所以嚴青給他和言風安排了一個房間,當晚就直接宿在了司鏡門中。
白中南就被關在司鏡門,如今來了這個地方,白一弦是想去看看他的。
反正現在也不能去出任務,看白中南一眼也不會耽誤事兒。
但嚴青沉默一番之後就給拒絕了,因為沒有皇帝的允許,即便白一弦進來了司鏡門,也不能允許他去探視白中南。
嚴青委婉的說道:“時間這麼晚了,怕是令尊已經睡下了。你此時若去,引起他情緒激動,怕是他今晚都睡不著了。
而且,他在這裡住的好好的,何苦再去引動他的心緒呢。”
白一弦沉默了一下,問道:“我不進去,只遠遠的看一眼也不可麼?”
嚴青看了白一弦的身後一眼,說道:“既如此,那你跟我來吧。”
他帶著白一弦,左拐右拐,最終來到一個地處偏僻,環境尚可,非常安靜的小院。
院外和院中都有人看守,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守衛。在暗中,還有不少看守,在盯著這個小院。
嚴青帶著白一弦走進去。
白一弦就只站在院中,從窗戶往裡看了看。
因為這個月份並不冷,所以窗戶是微微開啟的,為了通風,也為了方便監視。
白一弦發現,白中南已經睡著了。
屋裡的擺設雖然簡單,但很是整潔。床上被褥什麼都不少,看上去也很是乾淨。
皇帝說會善待白中南,果然沒有撒謊。
就這環境,一般的犯人,都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嚴青輕輕的說道:“住的地方還算不錯,吃的也不會虧待了他。王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
白一弦默默地搖搖頭,走出了院子。
回房間的路上,他忍不住問道:“嚴大人,我父親,到底犯的什麼罪?甚至於,這罪過對我,是不是也有影響?”
嚴青詫異於白一弦最後那句話,心道莫非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但表面上,他只是搖搖頭,說道:“王爺……”
他只喊了這麼一聲,白一弦卻明白過來,說道:“我懂,不該問的,不該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這是為我好。”
說完之後,他便再也沒說什麼,到了自己的房間,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言風剛要進去,嚴青卻喊住了他,說道:“等一下……”
他以為言風不會站住,沒想到,言風卻站住了,轉身看著他,只是沒有說話,也沒問他喊住自己做什麼,就那麼沉默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