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風與那宋廉正只接觸了三個月,便憑人家一句冤枉,找到了自己的頭上。
如此冒失,將來即便得中,也容易輕信於人。大約被人算計了,怕是都不自知吧?
再說,白一弦也早就不是那個憑藉別人一句話,便冒冒失失,將什麼事都攬到自己身上的愣頭青了。
三個月……哼,別說三個月,就算是三年,都發現不了對方真面目的,不比比皆是麼。
楚南風是身無長物,看上去,也不值得別人圖謀。
可他卻是在自己的王府裡做事,教的,還是王府唯一的小主子元兒。
就憑這一點,就足夠別人圖謀的了。
若是心中有所圖謀,有預謀的接近他,順著他的話,討好他,可不就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興趣相投的錯覺麼?
楚南風這樣的性格,白一弦都有些擔心,他日後被人愚弄,再無意間做出什麼對元兒,或者王府不利的事情來。
罷了,給他次機會,若他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便打發出府吧。
白一弦閉著眼睛想。
蘇止溪見白一弦在思索事情,便沒有打擾他,見他想完睜開眼,便說道:“一弦,可是在想剛才楚南風的事情?”
白一弦輕輕點頭:“嗯。”
蘇止溪說道:“都怪我,沒有管好他們,你都這麼忙碌了,還讓你為這些雜事憂心。”
白一弦拉著她的手,溫和的笑道:“怎麼能怪你?你將王府搭理的井井有條,做的已經夠好的了。
這乃是那楚南風自己的行為,與你有什麼干係?好了,不要亂想了。”
“嗯。”蘇止溪輕嗯了一聲,被白一弦拉入了懷中擁住,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兩人來到寶慶王府,方知寶慶王及王妃不在府中,半個小時之前才出門。
仔細詢問了一下門房,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去三元樓了。
白一弦來王府,為的就是尋找寶慶王,如今他不在,因此他也沒停留,而是帶著蘇止溪,又往三元樓而去。
沒想到今天才剛回京,就已經來了三元樓兩趟了。
他們剛到三元樓,驚訝的發現這裡竟然有人鬧事。
一名女子,把這裡的食客給打了。
其實這種事情,在酒樓茶館等地方,很是常見。
無論是京中紈絝,還是武林豪傑,一言不發就掀桌子,扔碟子筷子,然後大打出手的事情,時有發生。
開酒樓的,要麼是自己自認倒黴,默默承受。
要麼酒樓後面有很大的背景,沒人敢惹事。即便有人惹事,掌櫃的也有底氣將人給攔下來,要求賠償。
只是常見歸常見,但一般這種情況,出現在普通的酒樓比較多。
而三元樓,背後站著寶慶王及王妃,重新開業的時候,連太子、靖康王等人都來了,如此大的背景,在京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寶慶王、太子等人,基本就代表了整個燕朝最頂端的勢力了。
別人的背景就算再大,除非是皇帝,否則誰也大不過這些位啊。
可如今,三元樓才剛剛開業,就有人膽敢在三元樓鬧事,這膽子,也著實有些太大了。
眼見一樓大廳裡,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有慘叫聲傳出。
白一弦心中有些好奇,便帶著言風和蘇止溪下了馬車,走了過去檢視。
言風開路,加上白一弦氣質不凡,幾人很快便擠了進去。
白一弦往場中一看,原來是一名彪悍的女子,正在對一名年輕男子,和他的僕人們大打出手。
女子懂武功,年輕男人帶的僕人雖然多,但卻並不是女子的對手。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