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接著說道:“這呂弘道的訊息,也太容易查到了。而且,你們查到了真的呂弘道的家,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能發現他的屍體。
若我是那個冒牌貨,我怎麼也得將他的屍體處理乾淨了才行。”
言風說道:“公子說的不錯,屬下也是這麼認為,關於這呂弘道的訊息,得來的太過容易了一些。
彷彿就像擺在了明面上,就等著人來調查一般。”
白一弦有些想不明白,那些人說他們是抓錯了人,如今他出來調查,也確實有那麼一個冒牌貨躲在了文遠學院。
可就連他都能調查清楚,那些人與冒牌貨有深仇大恨,又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將冒充呂弘道的人認成自己呢?
莫非,那些人抓的就是他,根本就不是認錯了?
可若他們想抓的是自己的話,那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抓自己?而抓了自己之後,為什麼又告訴自己抓錯了人。
莫非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他們確實是抓錯了人?
白一弦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他的腦海之中,又想起了如夢的身影。
他冷靜下來之後,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切,會不會是他們做的一個局?
包括他被抓,那些人說抓錯了……甚至包括,如夢的拼命相救?
如夢救了他,他實在不想懷疑她。
他忘不了那獄卒拿刀向著自己砍來的時候,是如夢在關鍵時刻擋開了刀子救了自己。
忘不了是她擋著那些人的追逐,他才能找到開關逃出地牢。
忘不了被那些人追殺的時候,如夢拼死都不願丟下自己。
忘不了當那些蒙面人的劍刺來的時候,是如夢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幫他擋掉了那一劍。
而且,退一步來說,就算真的是如夢和他們做局,那必然是有所圖謀。白一弦想不明白如今的自己有什麼是值得別人圖謀的。
無權無勢無錢,在別人眼裡自己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只能靠著未婚妻家存活的書生,她能圖謀自己什麼?
而且從被救之後,如夢根本沒有向他提出任何要他報答的話。
白一弦想起來他們逃出來之後的事情,他一直說將來會報答如夢。可如夢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必在意。
沒有提一點要求,也沒有脅恩以報,怎麼可能是圖謀他?
甚至,她現在還失蹤了,很有可能是被那些人給抓了回去,生死不知,他竟然還在這裡懷疑他的救命恩人?
白一弦甩甩頭,強迫自己甩去心裡的念頭,說道:“或許是我們多心了,畢竟那些人如果真的是要抓我,我已經完全的落在了他們的手裡,他們又何必告訴我是抓錯了人。
或許他們是真的抓錯了人,至於錯認成了我……有可能是那冒牌貨察覺他的那些仇人發現了他,所以用了一些手段,故意引導他們認錯了人呢。”
言風張了張嘴,不過看白一弦的模樣,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白一弦交代道:“呂弘道的事情不用查了,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如夢,把她救出來。”
時間拖的越長,對如夢越是不利,白一弦有些擔心,若是晚了,說不定如夢就會被那些人給害了。
言風點了點頭。
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言風把門開啟,外面站著一個王府的護衛,恭敬的說道:“白公子,我們在你的住處,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白一弦一驚,急忙問道:“人在哪裡?”
那護衛說道:“就關押在王府之中,奉小郡主之命來請白公子過去,白公子請跟我來。”
白一弦和言風急忙跟在了那護衛的身後。靖康王雖然寬厚,不過王府之中也是有關押人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