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過去了,司徒終於來了。
“還記得趙天明嗎?”
“當然記得,怎麼了?”
“死了,被剝了後背的皮,和我曾經設計的遊戲一樣。”
噗!一口啤酒徹底全都吐出來了,司徒閃身躲過去,廖江雨劇烈的咳嗽著的同時,拿起餐巾擦去衣服上的啤酒。
“死亡現場和我做的遊戲一樣,搞不好是衝著我來的,幫我查清趙天明所有的關係網特別是最近他和誰來往,他的經濟情況,還有他信用卡消費情況。這裡邊是我僅有的一些線索,你那去做個參考,儘快吧。小遙遲早知道是我設計了遊戲,我要趕在警方找到我之前,得到趙天明的資料。”
“這麼麻煩?”
“不是案子麻煩,而是在趙天明死亡的時候,我完全沒有不在場證明。不多說了,我要去找葉慈,電話聯絡吧。”
司徒離開以後,廖江雨結了帳,也離開了。
走出餐廳,迎面的風打在被啤酒浸溼的衣服上,有點難受。廖江雨心煩的脫下西裝外套,朝停車場走去。
途經公交車車站,剛好就看見了已經下了班正在等車的翟子希,廖江雨沒有想著過去打招呼,可突然想起後天該是出庭的日子了,為了確保一下,他還是走了過去。
“翟子希。”
廖江雨突然出現在身邊,讓翟子希非常驚訝,也很尷尬。
心說,這孩子還真是不會隱藏心事,臉上的表情都是不好意思的歉意,自己倒有些心情愉快起來。
“後天開庭了,你還是不想去嗎?”
翟子希沒有說話,許久之後點點頭。
“那好吧,到時候我會聯絡你”
看了一眼翟子希晦澀的表情,廖江雨就想,從第一眼看見他,就發現他臉色不對,看來他的身體自小就有隱疾,沒有得到及時妥善的治療,怕是不到三十歲就會惡病纏身。
“謝謝你,不用麻煩廖律師親自去我家了,我會去你的事務所的。對了,這個給你,今天晚上風大,你穿的太少了。”
對於翟子希為什麼突然把毛圍巾給自己的事,廖江雨感到詫異,再看看自己只穿了一件襯衫的上身。
他不知道自己一身內力,從不需要棉衣來取暖的事實,不過這孩子太奇怪了。剛才在餐廳裡裝作不認識,這會怎麼又把圍巾給了自己,是虛偽嗎?不會,他的眼睛非常透徹清亮,那不是虛偽者的眼睛,這孩子實實在在是在為自己擔心。
原本想說:“我的車就在前面,不需要這個”的廖江雨,卻意外的說成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照顧別人?”
翟子希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一陣冷風吹來,翟子希吃了幾口冷風,咳嗽的乾嘔起來,廖江雨無奈的搖搖頭,說:“跟我來吧,我送你回家。”
難得善心大發的廖江雨聽見後面猶豫過很久以後跟上來的腳步聲,心裡踏實了很多。
車上,廖江雨時不時的和翟子希說話,對方只是聽著,很少回答。
“雖然你不願意去,但是我勸你還是去的好。”
“必須這樣嗎?”
“不,我辦理過不少類似的案子,當事人都是哭著喊著在法庭上聲討犯人的,說不去的,你還是第一個。”
媽的,這話說的太彆扭了,早知道就不讓他上車了,一個髒字沒說,舌頭都快打結了。
沉默了一會,廖江雨可能是覺得這樣的氣氛不大好,於是又開口道:“我聽說你一直是學校的高材生,將來想過要幹什麼嗎?”
“能找一家雜誌社做個小編輯就可以了。”
“靠!靠你的實力,這樣的目標不是很渺小嗎?”好懸,差點爆粗口。
“無欲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