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檯燈,讓房間裡變得一片黑暗,他知道在自家留下前後不下有六個人為他“守夜”,趁著他們快熬夜到神經質的這時候,一定要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好有精神再戰!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想了多久的案情,終於睡過去了。
半夜,房間裡能聽到林遙細微的呼吸聲和鐘錶的滴答聲,厚實的窗簾縫隙裡投進一線月光,讓充滿了溫暖的房間裡多了一些清冷。
翻了身伸伸壓麻的手臂,自己的臉在枕頭上蹭蹭,貪戀著純棉質帶來的舒適感。一個人在晚上的兩點到四點之間,睡眠是最深的,往往不易醒過來。
但是林遙聽見客廳裡似有似無的腳步聲時,大腦立刻清醒了!習慣性的摸了摸枕頭下面,才想起來配槍已經被收回去,於是,慢慢把被子掀開,光著腳下了床走到臥室門旁邊,細聽外面的聲音。
聲音已經消失,但林遙的警惕性可沒有消失,做好的完全迎敵的準備,在臥室門被輕慢推開的一剎那,他勁力十足的拳頭就揮了出去。
揮出去的拳頭被緊緊的抓住,腰部也被像鐵鏈似的鎖緊,一瞬之間,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溫熱的臉貼了過來,不溫柔的擁抱讓人難以呼吸而自己的心不規則的在眨眼的功夫狂亂的跳動著,用力的去擁抱這個闖入者,生怕這是一場夢。
“司……”
“噓……”
被緊緊抱住的時候,林遙終於知道這不是夢。
黑暗中手難以控制的開始發抖,膽怯的摸著他靠在肩上的頭髮,才碰觸上而已,就徹底安了心。
日夜思念的人可以在懷裡被擁抱著,這是多麼幸福的事。司徒貪戀著林遙的溫暖和氣味,不想開口說話。
大半夜的總這麼站在地上也不是個事,林遙拍了拍他寬大的背脊,在耳邊細語:“上床再說吧。”
肩上傳來一陣竊笑,聽見他說:“別惹我來勁啊,我可不是來幹這個的。”
瘙癢似的打了一下他的背,拉著他的手,走到了床邊。
林遙不敢開燈,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細看身邊的人。
“你,你怎麼進來的,下面有人看著呢。”
看著他緊張起來的表情,司徒忍不住抱人在懷裡。
“我一直託朋友在你周圍留意著,昨天你樓上一家三口大包小裹的走了,我就知道能見你了。今天下午故意在商業街露面,是要引開在你家樓下監視的人,那女模特是我朋友的老婆,和我早商量好了,其實在有人報警的時候,我就奔這來了。”
冷汗……
“你一直躲在我樓上那家?你膽子太大了,萬一他們回來怎麼辦?”
“不會啊。我看過了,水電煤氣都關了總閘,短時間內回不來。再說,我就躲十幾個小時,不會撞牆的。”
“然後呢?”
司徒放開了林遙,坐在他對面繼續說道:“我知道楊磊發現那是空城計以後,一定殺個回馬槍。所以,我只能等到半夜才過來。”
“你也不怕我這被安裝監視器?”
“不會,他們不會把最後一條路堵死。你也許不明白,楊磊是要等我自己出來,而不是要抓我出來?”
林遙有點糊塗了。
“小遙,我時間不多。詳細的事等到我洗清嫌疑後再告訴你,現在你必須去做幾件事。”
“好,但你先告訴我,馬海波家是怎麼回事?給我打密碼的人是你嗎?”
“是我。至於為什麼要打出密碼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現在最重要的是,馬海波已經醒了,一口咬定我是兇手。”
“他果然和兇手演了一場苦肉計。”林遙握緊司徒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放在了懷裡。
“不,他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