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的丈夫一直都在病房裡嗎?”
“是的,我們一直都陪著孩子。”
“我是說,他一直在你的視線裡嗎?中途沒有出去過嗎?”
“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看著他,當時我的心思都在孩子的身上,中途他離開過幾次,我也沒注意。”
“他離開的最長時間,你還記得嗎?”
“嗯……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吧,出去買了點吃的東西就回來了。”
“那你們是幾點離開的醫院?”
“大約是凌晨02:00左右吧,我記得不清楚了,當時很疲勞。”
“你們是一起離開的嗎?離開醫院以後,直接回家了嗎?”
“對,一起離開醫院以後就回家了。”
“還記得,回到家時幾點嗎?”
“記得,當時我還說了句‘快三點了,早點睡吧。’。”
“也就是說,你們到家以後,還不到凌晨03:00點?”
“不到,還差十幾分鍾呢。”
再問下去,就會引起懷疑了,林遙見好就收的起身告辭。
坐在自己的車裡,林遙反覆推論著高館長的時間。
在醫院裡的時候,有他的妻子證明,沒有離開超過半小時的時間。所以,這段期間,不可能作案。他們回到家裡還不到凌晨03:00點,而這不就是完美的不在成證明嗎!
但是,如果高館長的妻子在作偽證,一切就要另當別論了。
光是這麼坐著想沒用,還是再去博物館調查調查。
似乎對工作來了些勁頭的林遙,在前往博物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一直都覺得奇怪,怎麼司徒還不來個電話聯絡?可轉念一想這似乎也合情合理,現在他是被監視的物件,哪有主動往自己眼前湊呼的道理。
來到了博物館,林遙沒有驚動任何人。朝著電梯走過去的時候,看見保安人員朝他擺出了禁止的手勢。
亮出警官證,大大方方的進了電梯,直奔四樓。
茶水間裡沒有人,林遙站在屋子中間,回想著最後一次和司徒來這裡發現血跡的情況,那時候,自己還不是很在意這個案子,看著司徒那有點可愛的小把戲,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而此時,他的觀點變了,在意的事也變了,因此,他的目光也開始犀利起來。
流水臺下面櫃子的邊緣,首先來想想,為什麼血跡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林遙假設性的站在流水臺前,低著頭看著找到血跡的地方。
流水臺……櫃子……血跡……女孩子見鬼的方向……
那女孩子說,她當時看見那血淋淋的怪物時,是轉了身體的,也就是說,那怪物應該是在靠近門的方向……可為什麼血跡會出現在流水臺下面,還這麼接近櫃子?難道說,當時那女孩子被嚇得昏過去以後,還被藏在了櫃子裡?所以,那怪物身上的血才會落在地上?可這不大可能,那怪物渾身都是血,怎麼可能只留下這一點點?是偷了東西以後進行了清洗嗎?如果是這樣,必要浪費很多時間,這活費時費力,一個人不大可能完成這些,那麼,犯人就有可能是兩個或兩個以上。
等等……
突然,一個模糊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冒出來,他自己試了好幾次,都抓不住問題的關鍵,可又像明白了些什麼。
林遙索性靠在了流水台山,完全沉浸在思考之中。
女孩子看見怪物的時間是凌晨02:00左右,如果那之後犯人把她塞進櫃子裡,然後進行清洗地面,這至少需要三十分鐘的時間,這一切都做完以後,在把他移動到走廊裡……這樣需要十分鐘的時間……而琉璃被發現丟失的時候,已經早上了,這期間足有四五個小時……
靠在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