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司徒似乎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看著身邊臉色凝重的林遙,林遙的腦子裡有些混亂,他處理資訊的中樞也多少產生了故障似的不聽使喚。
“怎麼了,好像消化不良了?”司徒開了一句很沒有營養的玩笑。
“我在想……如果鄭囡囡的話是真的,那麼時間上就產生了很大的誤差。她在20:00打電話給死者,死者關信當時就還活著。那他是什麼時候服下安眠藥的?是在接聽電話前還是之後?法醫說過,那種安眠藥服下以後至少需要三十分鐘藥效才能起到作用。
“應該是之後,我可不覺得關信會傻呼呼的吞下一大瓶安眠藥。他可能是和鄭囡囡通了電話以後被兇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灌下了安眠藥,然後被送回家,回到家的時間應該是20:00——20:30之間,那之後兇手給他換上衣服離開,兇手前腳剛走,秘書就已經到了,說不定,兇手還看見了秘書。”司徒的話說的很流暢,絲毫沒有猶豫和停頓,可林遙卻在聽過之後直搖頭。
“不對。警方在21:20到了現場,那時法醫就確認了關信已經死亡了一個小時。”
“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關信並不是在家裡死亡的。而是在兇手的車上!等他被兇手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死亡了。就是說他真正的死亡時間沒有變。”
林遙有些意外的看著司徒,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思維方式自己的確追趕不上,不管他的假設是真是假,至少他就還沒有想到,關信是死在回家的路上!
如果按照司徒的假設去想……關信死在回家的路上,也就是和鄭囡囡透過電話以後的20:00——20:30,到了家以後,兇手給他換上衣服在離開……可是兇手要如何將關信的家變成一個密室的?沒有鑰匙他要怎麼鎖門?
“所有的問題像連環扣一樣,解不開第一個,下面的也難辦。比如說,兇手是如何離開必須用鑰匙鎖門的現場?最開始我們懷疑是兇手複製了鑰匙。但是調查結果表明,並不是那樣。因此,這個就成了我們最為頭疼的問題。當然,至盡為止,鄭囡囡的嫌疑最大。”林遙靠在沙發上,手裡擺弄著咖啡杯子。讓他身邊的司徒在想,你還能喝的下去啊?
“會不會是兇手偷了秘書或者鄭囡囡的鑰匙,用完之後在偷偷的放回去呢?”坐在地上的唐朔還在看著各種CD,那樣子有點心不在焉。
“可能性不大……先說秘書的鑰匙。她將關信家裡的鑰匙和自己的系在同一個鑰匙鏈上。18:00離開公司的時候,用車鑰匙開車她還無意的看了一眼,她非常確關信的鑰匙還在。
然後直接去美容院,這期間她將美容院存放保管櫃的鑰匙系在了自己的鑰匙上,就放在貼身的口袋裡,直到20:00多一點才出來。隨後,又開了車,車鑰匙和關信家的鑰匙系在一起,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因此,秘書的鑰匙是不可能被偷走的。
“小遙,那個秘書說關信特意打電話回公司,囑咐她要送資料,怎麼這個秘書還有時間去做美容?這個問題,你們調查過沒有?”
“當然。不知問了秘書的口供,也去公司裡做了調查。關信經常讓秘書送資料回家,這是常事,只要資料在晚上十點以前送到就可以,這似乎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起先,我們也懷疑過這一點,得到了公司秘書科的幾個人的證詞後,就已經不再有懷疑了。”
司徒聽過以後都沒有說什麼,他點燃了一隻煙,接著林遙的話說下去。
“既然秘書那邊可以初步斷定沒有疑問,那來想想鄭囡囡的鑰匙。接到委託的當天,我就問過她鑰匙的事,她告訴我,一直把關信家裡的鑰匙當作裝飾品系在了手機上,她很確定鑰匙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