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話很簡單,也沒有顧慮葉慈的心情擅自定下了見面的時候。
這一天過的,除了鬱悶就是煩心,再不就是忐忑不安,葉慈對這樣的生活措手不及,他從來沒有這樣不安過,不管面對的是什麼人什麼事,他總是能遊刃有餘的解決掉,可這一次不同了,葉慈完全傻眼。
一隻小動物到了反抗期,一匹野獸不知如何是好。
一整天了,唐朔一個電話沒打過,葉慈鬧起了彆扭,索性不跟他聯絡,雙方都陷入了僵持。
到了不得不出去的時間,葉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左思右想還是給唐朔發了一條簡訊。
“我去和朋友見面。”本想還要囑咐他回了家就不要亂跑的,可最後只寫了一句話。
這個城市對葉慈來說並不熟悉,平時沒有工作的時候,他是典型的居家男人,不是上網就是看書,很少到外面去,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唐朔來做的,而這個所謂的環海街他也是根據GPS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推開酒吧的門走進去,一搭眼葉慈就想回去。
眼及之處,都是成雙成對的男人在相依相偎或是耳鬢廝磨,就算是有幾個單身的,也是眼睛四處打量,尋找屬於自己的那杯茶。
靠在角落的座位上一個人朝他著手,葉慈硬著頭皮走過去。
“你不能換個地方嗎?”葉慈反感的說。
“這裡的老闆是我朋友,坐下吧。”
“你這一年多去哪了?”葉蓮羽坐下以後,簡單的點了杯黑咖啡。
“在國外。饕餮,我要走了。”
“走?”
“移民。手續都辦好了,下週就走。”
“你們哥倆都走嗎?”
“對。說實話啊,國內能信得過的人,沒幾個了。現在你又金盆洗手不做,我這個翻有點孤掌難鳴的意思。”
“我也沒說是徹底不做了,只是會減少工作量。倒是你,怎麼說走就走?”
“咱們的事畢竟有損陰德啊,我到現在還沒成家呢,最近兩年心裡就不舒服,趁著年輕能收山就收山吧。現在我才知道你是對的;每次翻山,撈的物件不超過三個,不破,不毀,不貪,不殺,那時候我還覺得你太傻,現在……對了,我聽說上個月老六爺找過你,什麼事?”
“哼,那種人即便是搜攬了天下的寶貝也不會知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到了一份陰文的譯本,說是要去翻山,我沒答應。”
“沒答應就對了,我聽說他最近不好過,被棒子盯上了。”
男人和葉慈閒聊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男人微微的嘆了口氣。
“饕餮,我聽說你在這裡定居了?”
只是瞬間的一愣,隨即點頭。
“那傳聞看來是真的了。我就知道你在抓殺思淼(葉慈的妹妹)的兇手,卻不知道你竟然被人拴住了。這是好事,所以,我才第一個來問你。”
“什麼?”
“你知道本市城西那邊F大學附近的一塊空地嗎?”
“知道。”
“那是我的。當年一個客佬抵債把那塊地轉到我名下,我現在要走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那塊地我想賣了,你有興趣嗎?”
“你要用錢我這有,需要多少?”
“不是這個問題。我是想走的乾淨一點,你也知道,撈金陵碑那次我手底下三個兄弟折到棒子手裡了,我擔心他們遲早會找到我。所以,這次走,我得走的乾淨點。手裡的一些好貨,我也聯絡了買家,賣不出的,都偷偷送給政府的有關部門了。就算是到了最後良心發現一回吧。”
“你出價多少?”
男人伸出幾根手指,葉慈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麼低,你當我窮瘋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