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林啊……”葛東明眼看著林遙把一次性的紙杯在手裡握成一個團了,臉色簡直可以用來和白紙媲美,現在林遙的火氣將一切都焚化成灰都綽綽有餘。
“那個張兵不是兩個多月前就進了公司嗎?”林遙眼睛會噴火了。
“我在檔案上做的手腳,他又在外聯部,說是兩個多月前來的,根本沒有人會發現什麼不對。”
“現在呢?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他應該知道我已經被抓了,可能離開起航了,你們是找不到他的。”
除了程遠卓以外的三個人都開始頭頂冒煙了!這時候譚寧也跑回來了,說局裡的人根本沒有一個知道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人可以找到司徒!”林遙終於想起來了。
“誰?”葛東明非常期待的看著他。
“那個律師,叫廖江雨的律師,他一定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劉老師剩下的審訊你來負責,我去找那個律師!”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看了葛東明,林遙拉著他眨眼間就不見了。
(修)消失的三十分鐘 15
天色已經大亮,林遙與葛東明和其他律師打聽,在網上查詢,終於得到了廖江雨的天平律師事務所的地址,三個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進了事務所總算沒有白跑,廖江雨剛剛從當事人那裡回來。看見了林遙就先來了句“靠,怎麼是你?”
“廖律師,請注意文明用語!”一個秘書模樣的女孩子,敲打著貼在牆上的文明用語牌子說。
林遙一把抓住廖江雨的手臂死死的盯著他說:“敲窯落響響掛竿,挑門子放料,溜蹄子衝土嘎巴,日了後晌夾切末兒!”
廖江雨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驚待著看著林遙,好半天才冒話:“不可能,司徒不可能教你這些!你是怎麼知道這些話的?”
“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林遙急切的表情,絲毫沒有鬆懈的緊張感,讓他看起來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
廖江雨握著拳頭,和林遙一樣死死的回瞪著他,林遙明白他在掙扎,掙扎著究竟該不該告訴自己。而林遙勢在必得,一步一步緊逼著廖江雨說出真相!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知道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說,這是規矩!”
“去你媽的規矩!現在已經死了倆個人了,我他媽的像猴一樣被司徒耍著玩!你們當人命是什麼?你們當法律是什麼?你們當警察是什麼?”
“你喊個屁啊!說司徒耍你?你他媽的還有良心嗎?要不是那色鬼,你個小蹦啐(東北某地的地方話,小屁孩的意思)的早他媽的歸西了!溫室裡邊的狗尾巴花,還跟他那根野草叫勁,我明告訴你,今天你別想從灑家這弄走一個字!”
“我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為我做什麼!我求他了還是我上輩子欠他的?就算他救過我那也是私事,現在我是警察,在為倆個已經被謀殺的人伸冤昭雪!我不管你們什麼狗屁規矩,你不說我現在就銬了你!”
“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要抓就抓,灑家我還怕這個?我告訴你林遙,你他媽的就是一狼崽子!沒有司徒,上次的案子你能破的那麼快?啊,你獎金也拿了,表揚也領了,可司徒卻連小命都差點丟了!現在他不告訴你點事怎麼了?是你欠他,不是他欠你!現在你把自己當警察了?是警察你別靠他啊,是警察你破案啊,是警察你想辦法找他啊!灑家我人就在這,要怎麼辦你們隨便!”
廖江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完全可看不出竟然是一個律師。但是他的話深深的震撼著林遙,不清楚究竟是什麼變成了一根荊棘刺痛了林遙內心柔軟的地方。
林遙無力的放開了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