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房卡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燈光明亮,安靜極了。
他才走出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身,回頭一看,已經有十來個人走出來了,不過大部分都拉聳著眉眼,眼底有些青黑,一看就是熬夜沒睡的。
克萊澤爾大致看了一眼之後,就回過頭繼續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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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突然響起的廣播通知的集合地點是訓練場,然而克萊澤爾到了之後才發現,訓練場實在太大了,並且與所有的建築有別,不說燈火通明,甚至連盞燈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遠遠看去就像是蟄伏在天幕下的巨大怪獸,大張著嘴靜靜等待獵物上鉤。
而他們這一群參加測試的新生,正是那個獵物。
偌大的操場上,除了剛才趕來的三三兩兩的學生,再無一個人影。
克萊澤爾微微蹙眉。
隨後趕來的學生也發現了異常之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沉默片刻之後,才交談開來。
“怎麼回事?”
“教官呢?怎麼人都不見一個?難道是我聽錯集合地方了?”
“就算是你可能聽錯,但是總不至於這裡這麼多人都一起聽錯吧?”
“為了傳言中可能出現的突然測試,我可是一整夜都沒睡,怎麼可能聽錯!就是訓練場沒錯!”
“我也一整夜沒睡,也敢肯定廣播裡說的就是訓練場!”
“那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教官呢?難道是在逗我們玩?”
最後事實還真被那些學生說中了,等新人都來得差不多了,訓練場裡的巨大光幕突然亮了起來,一排大字浮現在上面——訓練取消,請新生儘快返回公寓。
片刻的沉默之後,一片罵聲響徹訓練場上空。
但是罵歸罵,他們也不能把學校怎麼的,只能拖著步伐回到宿舍。
經歷了這一出,大部分人都知道學校在打什麼主意了,可是並沒有什麼用,要麼安靜如雞的接受著,要麼美美的睡一覺然後明早自己收拾東西滾蛋。
不過能夠獲得參加入學測試機會的,大部分都是上學期間勤奮努力學習的,靠運氣的可以說是萬中無一,這些人自然不甘心臨到最後一步主動放棄。
於是,這一整夜,幾乎所有的人都失眠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敢睡,越到後面越是如此,因為被一次又一次的折騰之後,心理與身理都十分的疲憊,單人單間的住宿再加上隔音效果巨好,又限制了臨時合作的可能,這種時候要是睡下去,估計就很難及時醒過來了。
當然,克萊澤爾除外。他總是能在極短的時間睡著,同時在聽到廣播的第一時間就清醒過來,迅速而不厭其煩重複著疊豆腐塊的動作,然而第一個趕到指定地點。
顧惜也是例外,因為她壓根就不用休息。因為之前看肥皂劇打發時間的問題給顧望做出了不好的表率,並且還被他堵得找不到話說,所以她決定換種娛樂方式,比如看熱鬧。
看到一個個精神蓬勃的少年少女們被黑心教官各種折磨,恨不得手撕教官但是又不敢只能把滿腔怒火咽回肚子裡,那種想閉眼又不敢,腦袋一點一點的跟釣魚似的小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可樂。
顧惜再一次覺得,地球上的某句話簡直不要太有道理——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快了才是真的快樂。
雖然,她就是因此才被詛咒遭了雷劈……
“很好玩嗎?”因為之前的事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顧望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顧惜看熱鬧看得正開心,冷不防聽到這聲音,抖了一下,而後轉過頭瞪了顧望一眼,“好孩子是不會突然在別人背後出聲的,人嚇人嚇死人,你知道嗎!”
顧望面無表情的回瞪她,“我不知道,而且我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