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只好咬了咬牙,向著宮輦走去,猶豫了片刻,還是登上了宮輦。
程昕看唐蕊清走了上來,將身子往坐箱一邊挪了挪,給她讓了點地方。
唐蕊清頓了一下,走到程昕身邊,行了一禮:“多謝太子殿下|體恤!”
程昕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穿那麼窄的裙子,明明都走不動了,逞什麼強啊!”
唐蕊清也不吭聲,低下頭,坐在了坐箱的另一邊。
這宮輦挺大,坐兩個人綽綽有餘。但唐蕊清還是小心地坐在坐箱的一頭,與程昕中間隔了一尺來寬的距離。
兩人都坐下了,宮輦又重新被抬了起來。
唐蕊清做夢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與程昕這樣相處的一天,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如何放,只緊緊抓住自己的裙子,感覺手心裡的汗都快將裙子弄溼了。
突然,程昕的身體突然動了動,那一尺來寬的距離瞬間變得還不到半尺。
唐蕊清身體一僵,趕緊向外挪去,誰知自己已經坐在了坐箱最邊上,再也挪不動了,只好窘迫地停在原地。
唐蕊清此時腦袋裡一片混亂!如果程昕再往自己這邊坐過來,怎麼辦?大叫一聲“太子輕薄”,然後跳下輦去?可是,別人肯定不會相信太子會輕薄自己的。怎麼辦呢?
唐蕊清的小動作,程昕全偷偷看在眼裡。他唇角輕勾,也不說話,就喜歡看著她微微不知所措的模樣。小時候,他三翻兩次欺負她,不過,到頭來似乎自己也沒有佔到便宜,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想到這裡,程昕心裡不禁一嘆。
看著程昕也沒有再坐過來的意思,唐蕊清心裡總算微微放鬆了一些。
往東宮去的路上,兩個人各有心事,都沒有說話。
似乎等了好久,唐蕊清終於看見宮輦便停在了東宮門外。
宮輦一停下,黃敬平忙跑上前,伺候著程昕下了輦,又過來準備扶唐蕊清。
這黃敬平雖說是太監,但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唐蕊清長那麼大,還沒拉了除唐宣之外其他年輕男子的手,忙避了開來,說道:“有勞黃公公,我自己下來就行了!”說著便小心地從宮輦上跳了下來。
得到程昕回來的信兒,容春芝早就站在宮門前候著。看見唐蕊清也從宮輦上下來,容春芝先是一愣,接著趕緊迎了上來,臉笑得像一朵花:“唐小姐來了?奴婢聽說今日花媛們比試對奕,看來,唐小姐已經比試完了?”
唐蕊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已經比試完了!”
容春芝忙笑道:“看唐小姐一臉輕鬆的模樣,肯定是旗開得勝了吧!”
唐蕊清一下笑了起來,說道:“哪裡,我被淘汰了!”
聽了唐蕊清的話,容春芝一臉愕然。唐蕊清居然被淘汰了?她連忙轉過頭望了一下程昕,只見太子殿下的臉,陰得快要滴出水了。她忙噤了聲。
程昕沉著聲吩咐道:“敬平,我和唐小姐要對奕一局,你去準備一下!那棋……就用去年父皇送我的那副玉棋,將棋拿到思德殿去!”
“是!”黃敬平行了一禮,便去安排了。
唐蕊清看程昕面色不對,忙討好地說道:“一會兒,還請太子殿下手下留情才是!”
程昕抬起頭,眯著眼看都著唐蕊清,笑道:“好說,只要你不是故意輸棋就好!”
唐蕊清聽了程昕的話,頓時一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索性不再搭話。
容春芝看兩人面色都不太好,忙上前圓場道:“唐小姐,快請進殿坐坐吧!”
“好。”唐蕊清笑著點了點頭,跟著容春芝一起進了東宮。
容春芝一聽程昕要與唐蕊清在思德殿對奕,心裡微微一愣。要知道,思德殿可是程昕的內書房所在。除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