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是古往今來。
這個人說了一段話,激起了所有魏國軍的戰意。
峽州守城只是感覺,這群人瘋了不成?
百里江山,如此嬌媚。
卻燃起百里火煙,如此慘烈。
江上,打起來了,但是此次,宋國水師卻有上游之利。
這一戰,魏國雖然不是姐姐敗退,卻也悽慘的要緊。
鏖戰一夜,宋軍退後,方天定也帶著水師退後了。
一夜之間,峽州城牆已經破碎的如同多年無人照看的房頂。
而江陵邊軍也死傷了將近七百人。
雖然比不上一些大的攻城戰,但是在小規模的攻城中,這已經算是比較慘烈的了。
雖然峽州方面沒有統計,但是可以想象,兩千殘兵,在城頭和年輕力壯的魏國兵廝殺,是怎樣的後果。
峽州城守焦頭爛額,天黎民時刻親自到了城頭,生怕已經在深夜退下去的那些個魏國軍又再次殺上來。
因為黎明時分是人精神最鬆懈的時候,那個時候守衛很容易睡著。
城守親自上城頭,結果魏國軍根本沒有進攻。
初晨,那些魏國軍依舊圍在東門外,只是,怎麼好像少了很多?
宋軍水師,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住在岸邊的兵寨中的,這些消失的人?
越往後想,城守越覺得毛骨悚然。
許久之後,城守大喊道:“毛磊!”
城守的一位近衛壓刀而來,單膝跪地道:“呂大人,有何吩咐?”
呂城守沉聲道:“派遣所有的斥候,務必突破魏人防線,通知水軍大營,謹防魏國軍偷襲!”
偷襲,自然得殺人,水師人都在時,明著進攻,魏國邊軍還沒這個實力,但是人全部到了江上和魏國水軍打仗時在偷襲,又能有什麼用。
所以,這支軍隊一定會守在那條官道之上,然後趁著方天定船隊沒有發起戰爭的時候偷襲營地。
而時間似乎也只能是晚上。
若是日夜無眠,宋國水師到底能堅持多久。
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宋國船隊又如何能一直維持在峽州附近?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城守能考慮的事情了。他只是需要,把這個訊息傳送到水軍大營去。
只是。
路上,數名明騎,從官道上衝往江岸。
他們是被遺棄的誘餌,當然他們幾人也知道。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那種悲憤的氣息似乎感染了胯下的馬兒。
一匹黑馬一匹棗紅,一匹少見的花馬,三匹馬的速度,怎樣看也不止九十里的時速。
一個時辰,兩百里的速度,這條路不過五里,那裡能讓它隨意的跑。
三匹馬剛剛走過官道的一半之處,三隻流失飛落,一支插在了馬臀上,一支穿過了黑馬騎士的腰腹,一支則是誇張的偏到了對面的崖壁。
又是一輪流失,率先中箭的黑馬騎士猛然落地。
沒有了騎士,驚魂間,黑馬朝著旁邊加速一跑,掛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馬腿拌斷,重重砸在地上。
花馬與棗紅馬都是一聲短嘶,竟然再次加速走了。
那花馬臀上,竟然插著一把匕首。
三人最終也沒能逃脫,第三輪四輪箭支後,倒地不起。
山間,不管如何高的山,人總是能上去的,只要你想上去。
雖然,有人在北面向陰處踩到青苔滑落山間,但是其他人卻是緩緩地翻上了山。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有人,比他們還熟悉這座山崖這些山崖。
一隊隊弓手的箭頭,如同嗜血的蛇頭,如同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