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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頁

「好是好了,」謝遲的聲音都沾染了情慾,低啞道,「可瑤瑤,若是萬一有孕了……」

北境這邊還有許多事情,就算再怎麼快,也不可能說立時就撂挑子走人的,總得等到事情理清,上書請蕭鐸批覆了才行。

更何況這一路上可能不太安穩。

他還記得,傅瑤曾同自己提過,長姐因從江南迴京城赴任舟車勞頓動了胎氣,最後不得不臥床休養了幾個月,幾乎算是足不出戶。

就算是不在乎虛禮,他也捨不得她受那樣的罪。

傅瑤倒是壓根未曾想過這麼多,聽他這麼說,愣了下,唇舌間像是還殘留著方才那酥酪的味道,有點甜。

「那……」傅瑤仰頭看著謝遲那不大舒服的模樣,猶豫了會兒,小聲問道,「用不用我幫你?」

謝遲有些錯愕地愣在了那裡,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喉結微動,看向傅瑤的目光也愈發灼熱。他攥著傅瑤那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柔順的長髮,點了點頭,低聲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倒也談不上介意不介意,畢竟從前在一起的時候,諸多親密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傅瑤徹底放下芥蒂之後就再沒什麼顧忌。

只是……難免有些生疏。

可對於謝遲而言,已經足夠。

手很軟,柔弱無骨,膚若凝脂,指尖那抹艷色更是看得人血熱。

這久違的滋味讓他在情慾之中沉淪,喘息愈重,彷彿命都給了傅瑤,由著她主宰操縱。

傅瑤是見他忍得實在辛苦,心有不忍,所以才心血來潮地問了句,可漸漸地只覺著手痠,心中也開始後悔起來,小聲催著謝遲快些。

謝遲扣著她的後頸,將人壓在自己身前,耐心十足地啄吻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總算是釋放出來。

傅瑤拿過一旁的帕子細細地擦拭著手上沾染的,偏過頭去,避開了謝遲那灼熱的目光。

「瑤瑤……」謝遲卻不依不饒地喚著她,聲音低沉,帶著些情慾與饜足。等到將人給叫得不耐煩,終於回頭看過來之後,這才又笑道,「我很高興。」

他眼角眉梢儘是笑意,原本就生得好看,情動的模樣更是分外惑人。傅瑤不爭氣地被謝遲給蠱惑到,晃了晃神,湊近些在他唇角親了下,卻又在謝遲回應之前退開來。

衣裳已經不像樣了,傅瑤垂眼看了眼,徹底放棄擦拭,嘆了口氣。

好在來時還帶了另外的衣裙。

謝遲循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見著她天青色衣裳上的斑斑痕跡,略帶歉疚道:「抱歉,是我一時疏忽。」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那時已然土崩瓦解,並沒考慮周全,以至於一片狼藉。

傅瑤紅著臉擺了擺手,並沒辦法鎮定自若地同他探討這種事情,起身翻出新的衣裳來換上。

午後睡了許久,晚間便不怎麼困。

謝遲在伏案研究輿圖,勾勾畫畫地寫著些什麼,傅瑤則趴在窗邊看星空,時不時地聊上幾句。

穹城的夜格外寂靜,傅瑤盯著天上那勾彎月出神,隱約間倒像是聽著點樂聲,應當是從遠處傳來的,模糊不清。她凝神聽了會兒,只覺著調子有些許熟悉,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

謝遲不知何時已經收起了輿圖走到她身邊來,側耳傾聽,倒是片刻間就辨別出來了,提醒道:「是蘆笛吹就的《折柳》。」

他點破之後,傅瑤立時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是了。」

用的樂器一般,吹奏的人技藝也不算多好,調子都有些偏了,可在這寂寥的邊關,卻很容易勾起人的情緒來。

傅瑤仰頭看向謝遲,欲言又止。

她雖什麼都沒說出口,但情緒盡數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