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厭煩費時間應酬往來。
湊巧他有自視極高的資本,也沒人敢多說什麼。直到傅瑤將他從高處拉回了萬丈紅塵。
這兩年心緒漸漸和緩,驀然回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先前近乎畫地為牢,一意孤行地將所有好意連同惡意一道拒之門外,其實是很沒有道理的。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瑤瑤曾經同我說過……」傅尚書話說到一半,忽而意識到有些不妥,便換了個話題,轉而聊起旁的事情來。
謝遲含笑應承著,但卻不動聲色地將這說了半截的話記在心中,及至離了傅家之後,問起傅瑤來。
傅瑤午飯吃得心滿意足,還喝了點甜酒,並沒到醉的地步,但也有些發飄。她靠在謝遲肩上,手被謝遲捧著把玩,聽了這話後沉默了下,抱怨道:「父親怎麼連這話都同你說?」
「父親並沒說完,」謝遲勾了勾她的小指,「所以我才來問你的。」
傅瑤的反應有些遲鈍,並沒意識到這稱呼與先前微妙的不同,她將謝遲的手拉高了些,示意他給自己按額上的穴道,而後哼哼唧唧地撲進他懷中撒嬌,並不肯說。
其實就算她不說,單憑傅尚書前後的反應,也不是很難猜出。
傅尚書這個人在公事上沒什麼可挑剔的,但並不是心機深沉的人,尤其是在謝遲面前,不動聲色地就能試探出不少來。
正因此,謝遲也知道在傅瑤這裡八成是問不出來什麼的,沒再勉強,輕柔地替她按著穴道。
午後暖洋洋的,傅瑤將臉埋在謝遲懷中,嗅著那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不多時就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間想著自己早前與父親的一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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