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較真呢?“放開夏爾受傷的手臂,伊麗莎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默默地收回手臂,夏爾依舊沒有言語。他一言不發地偏過頭去,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而幾次都跌坐回地上。
“為什麼這次不再讓我叫你夏爾了呢?明明你是那樣在意……”按住少年的肩膀,伊麗莎白收去了所有的不認真,碧綠色的眸中閃耀的那種光彩中,淨是一些讓人看不懂的韻味。
“為什麼不否認!”莫名的怒氣充斥全身,使得夏爾一下子竟然站了起來,聲音是沙啞的,但是卻不影響他的氣場。他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伊麗莎白,企圖聽到一些解釋。
“夏爾伯爵這話是什麼意思?怪我欺騙了你麼?”慢慢地站起來,伊麗莎白放慢語速,一字一頓地說著,“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伊麗莎白·米多福特,是你自己錯認了人。”
“……”這是事實。所以夏爾緊抿雙唇,臉色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
伊麗莎白沒有出言安慰或是做了其他什麼動作。她只是看著,面無表情地看著夏爾的反應。
“……就算是我的錯,你也完全可以否認。”夏爾對她說。
“我為什麼要否認?夏爾伯爵,你擁有巨大的財富和權利,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我想只要是未出閣的姑娘們都很樂意嫁給你。當然,我也不例外。”伊麗莎白理所當然地說著這樣傷人的話。她也在否定自己,她用巧妙的話語想要讓夏爾覺得她就是一個看重外表和權利的人,她讓夏爾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覺得說這樣的話很矛盾麼?”夏爾淡淡道,“你是玫瑰公爵一族的繼承者,和維多利亞女王有著密切的關係,只要是你想要的應該都會得到!既然如此,為何要陪我做戲?”
伊麗莎白沉默片刻,緩緩道,“很簡單,我要的遠不止這些。”
“難道你……”夏爾立即就明白了!
伊麗莎白平靜地直視夏爾,“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宴會上安排蹩腳的暗殺戲碼?又為什麼讓你覺得我就是伊麗莎白·米多福特?我是有目的的,帶著目的接近你,然後逼你交出米多福特家族企業,接著再弄垮你辛苦經營的法多姆海恩企業……至始至終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奪取王位!”
夏爾拼命地壓抑著自己不要對一個女人下手!即使對方欺騙了自己,但是怒火中燒的他仍是忍不住地對著牆用力的打去。
然後寂靜地空間裡只聽見“砰”地一聲。
兩人都在沉默。
“啊嘞嘞?怎麼回事?”沉寂的氣氛被第三人打破。亞洛斯捧著藥箱探頭探腦地進來狼藉的房間,後面跟著的是神色淡淡的芙麗娜。
“沒什麼的,小亞。芙麗娜去把那還沒完全壞掉的沙發扶起來,讓夏爾伯爵坐上去。”拿過藥箱,伊麗莎白一邊開始找藥,一邊發號指令。
“是。”芙麗娜盡職。
“……”做錯了事情就要甘願受罰,被伊麗莎白無視掉的亞洛斯忍著不發少爺脾氣。
他掃視一下如同垃圾堆一樣的房間,然後找到了那張壞的不算太徹底的沙發,開始扶正。
“轟——”地一聲,沙發扶正了。就是發出了太大的聲響。然後,亞洛斯很不客氣地自己坐在了上面。
伊麗莎白看都沒看亞洛斯。
另一邊扶好沙發的芙麗娜走過來,“公爵大人,讓身為執事的我來為法多姆海恩伯爵處理傷口吧。”
“不,不用,我得親自來。”伊麗莎白麵無表情地開始配藥。
被公爵拒絕的芙麗娜退後一步。而聽到伊麗莎白這話的亞洛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不大一會兒,伊麗莎白便端著調配好的藥走了過來,開始為夏爾上藥。
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