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諾妍冷冷看了一眼,翠兒慌忙住了嘴。
錢小姐冷哼一聲又道:“你當是又多好的事?只聽得說去做神仙了,你看往屆招去的先輩們有回來的嗎?你是想著,我去了再帶著你去伺候?”
翠兒急忙低下頭。
錢諾妍站起來,朝著東院那邊望了望,有些疑惑道:“應該每十年才選幾個的,怎麼才過了三年,今年使者又來了?倒是也奇怪了。”
117廉家
南方的城鎮總是帶著別具一格的秀雅與含蘊;既有小橋流水,清雅古齋的幽靜;亦有鎏金異彩;紅袖滿樓的俗世繁華。
清凡幾人為防夜長夢多,多生枝節;一路白日飛行趕路;夜間便在客棧或是荒郊打坐休息,這短短不到十日之間便來到了臨南城。
這臨南城雖遠離京師,卻也繁華似錦;過了這個最後一處凡人聚集的城鎮;出了城南門;就可以遠遠望見幾座連綿青山,翻過那些青山便是那名聲顯赫的南躍林了。
日頭已經微微西斜;只是夏日陽光充裕,陽光依舊亮的有些刺眼。陳宇平幾人出了師門四季如春的地界後也都換上了薄薄夏裝,在清凡得瑟的拿出七色冰蠶紗裙,風騷的換上了件淺淺水波漸變,玫紅色的薄裙時,女人愛美服的癖好使江藍萌立即被吸引過來,這一路時不時的圍繞衣服聊上兩句,清凡與江藍萌的冰冷情誼倒是也慢慢得到了不少緩解。
“師叔,現在天色雖然還早,卻也近黃昏了,等我們趕到南躍林最少也要天黑了。“也已經換上了薄薄湖藍與墨藍拼接色輕衫的花寒,眉目俊雅,在這炎炎夏日倒是看著讓人舒爽幾分。
陳宇平隨手摸了摸左邊衣帶上繫著的玉珏,也抬眼看了看天色,回道:“也是,既然來了,便不急於一時了,我們還是同原先一樣,找處客棧歇息一晚,明日凌晨動身吧。”
夜間的林南城,悶熱依舊,就連那夜間的絲絲晚風之中也夾雜著熱氣,清凡是修士,更是水靈根更是不會被這凡塵俗熱影響,只是這異常悶熱的天氣,讓凡人苦不堪言,從開啟的窗戶外,不時的傳來埋怨感嘆之聲。
今夜,不是因為這熱氣,清凡卻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焦躁,便不再強迫自己打坐,立在開啟的窗戶下,望向南邊那一片在夜間也更重墨色的山脈。
清凡半靠著窗戶,面上隱隱帶著鬱色。忽然一陣清風飄過,從外院門那石子路上又走來幾個身影,大約是半夜新來的房客,店小二恭敬在前面帶路,引著幾位客人向左邊院落的廂房走去。清凡掃了一眼,竟是微微一愣,那幾位新來的房客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朝清凡這邊望過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中年人,他身形微頓了一會,朝李清凡微微頷首,便隨著小二向左轉去了,他身後跟著的四位年輕的男子倒也朝清凡多看了兩眼,面露驚訝之色。就在這五人轉過走廊朝左行時,清凡聽到後面一男子似乎趕了上去,喊了一句二伯。
李清凡摸了摸下巴,沒想到這間凡塵的小客棧中,還能遇到另一批的修士。
夏日的天色總是亮的很早,還不到卯時,天卻都微微泛白了。
“原來道友竟是玄宗的花寒?真是久仰,久仰,沒想到今日有緣卻能在這見到玄宗的高人。”
“不敢,廉道友過譽了。”
李清凡到了客棧大廳時,廳內不止陳玉平幾人,那中年人與帶著的四名修士也一齊站在了大廳裡,與花寒,陳宇平幾人已然攀談起來。那四個年輕人,站在中年人的身後,臉上似乎有些期盼之色的看著陳宇平,花寒幾人。
從這中年人口中得知,他們這五人都是出自廉家的修士,這廉家在雲州算的上是二流末的修真世家,通常這種世家,長老之中最多也就一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做鎮,家中的子弟們,除非是才智過人,天資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