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才是一流好手。

可若放眼大陸，至尊強者方能快意縱橫。

何人才能讓一方至尊，擔任都統，拱衛安全？

是了，定然是高居百靈都城，主宰大陸的百靈王陛下。

“吾兒，此地可是百靈天外的王朝都城？”

“是，此地便是百靈王都。”

柳驚山得到柳擎天的肯定答覆後，愈發得意了，咧嘴大笑道，“吾兒，你既是至尊，又得入王庭，可曾衣錦還鄉？”

“統一北靈境否？這可是我柳家上下謀劃數代的霸業。”

“牧鋒小兒、唐山小兒、烈炎小兒”

“這些頑固分子，可曾統統提兵掃平？”

他一一點過北靈境八大域主的名諱，曾經的對手。

“父親”

柳擎天突然打斷了他，目光平靜。

“嗯？噗！”

柳驚山剛要應下，就覺周身有劇痛傳來，他怔怔低下頭，望向劇痛的源頭，一隻手臂捅穿了他的胸膛。

乾脆利落地攪碎心臟，一擊致命，非常果斷。

而這隻手臂的主人，正是他的好兒子，柳擎天。

——

柳驚山：？？？

他的嘴角不停地吐出血沫與破碎的臟器，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生機不保。

震驚、痛苦、難以置信，多種複雜情緒交織在臉上。

真是父慈子孝的一幕啊！

“當今百靈王陛下的名諱，正是牧鋒。”

柳擎天按住其父的肩膀，一把將手臂抽出。

瞳孔漸漸放大的柳驚山，到了這時才反應過來。

臨時前得知真相的他，也算是含孝而終了。

柳驚山軟綿綿的屍體，沒有依託，一頭墜向下方族地。

“假冒我柳家先人的狂妄歹人，已經伏誅！”

柳擎天看都不看這一幕，當即揚聲宣佈道。

噗通，柳家上代家主的屍體剛好砸落在家族族地。

“爺爺”

柳家新生代中，年紀稍小一些的柳陽，雙目瞪圓，下意識地就要跑過去，檢視柳驚山的氣息。

他的父親，居然當眾殺死他的爺爺。

“弟弟，不要亂說。”

“我們的祖父早已在十幾載前，就因修煉出了岔子，猝然坐化在祖地後山，有牌位為證。”

柳慕陽按住胞弟的肩膀，輕聲說道。

柳家二爺柳宗，三爺柳暝，見了，皆讚許的點了點頭。

嗯，不錯，還是慕陽的記性好。

我們的老父親，早早就下土了，此人必定是假冒的。

誰能比我們這幾個做兒子的，更加了解先父？沒有人！

——

“咱們這位同僚的心思，太過紛雜了。”

城樓上，周野搖了搖頭，與身邊的老兄弟說道。

或許是出於皈依者狂熱，又或許為了表忠心，柳家這些年來，行事比他們這些牧域的起家班底還要激進。

柳驚山，這個小丑，頂天不過一個出言不遜。

以他對百靈王多年的瞭解，若是柳擎天誠心開口去求，他那位素來仁厚的義兄多半不會不給面子。

了不起，圈禁這個老匹夫幾十年，令其閉門思過。

孰料，柳驚山直接成了柳家表忠心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