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吧。
好像,她忍不住想笑,現在什麼都會往那個國家想呢。她查了下德國的經典電影,戴上耳機。
第一次接觸這種陌生的語言,她眨眨眼,抱過一旁的honey熊,期待。印象中這是個古板而又嚴肅的國度,好像就算是電影也與浪漫二字關係不大。影片開頭便有些沉重,審判犯人的過程,被作為監聽教學。
1984年,全東德百姓被一百萬秘密警察控制著,還有兩百萬名告密者。可能是早餐為你的麵包塗上果醬的丈夫,可能是下班回家帶回一束紫粉色康乃馨的孩子,也可能是睡前細細囑咐的枕邊人。
越是親密,越是恐懼。
上尉維斯勒永遠面無表情,也許從他打算監視德萊曼開始,一場生命的救贖註定要上演。
密閉的車廂,赫姆弗肥碩的身軀壓上克麗絲塔的時候,她忽地合上筆記本。咬咬唇,復又翻開,重新載入。女人面無表情在淋浴下衝洗著,而後緩緩蹲下身子抱住自己,說不出口的悲哀和淒涼。德萊曼原以為他的世界只有純粹的藝術,好友自殺,女友從部長的車裡出來。歇斯底里和絕望,他和她是多麼的渴望自由。而不是這樣的,生活在一艘破敗的小船上,掌舵的權利屬於上位者。
每日的監聽,維斯勒面無表情的臉也終於慢慢破裂而流下眼淚。絕望令克麗絲塔背叛,死亡終於成為救贖。多年過去,詩人才知道,有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默默為他揹負了一切,罪惡和懲罰。
黑暗的地下室裡,年輕人一臉不可置信,
“圍牆倒了。”
她眨眨眼,有什麼從眼眶滑落下來。
影片的最後,穿著工服的維斯勒在書店裡看到一本書,白的書皮。詩人為他寫的,多年前他的好友曾贈與他的——《獻給好人的奏鳴曲》。
“Nein; das ist für mich”
合上筆記本,女孩伸手抹去眼角的淚。
善良的人,願你不再孤獨。
她抱著圓圓的熊靠坐在床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慢慢瀰漫著。阿熙,她忽然好想打電話給他。靜默了半晌,終於沒忍住,她拿起手機。
指尖頓了頓,跳過通訊錄,編輯簡訊。
“方便接電話嗎?”
簡訊一發出去她就後悔了,明明剛剛才透過電話。她抿唇,正要放下手機,螢幕忽地亮起來。
心裡有什麼慢慢滋生,她覺得自己好幸福。看吶,這是她喜歡的男生。
還好,他也喜歡她。
“瑆瑆?”
“沒,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低,“想我了?”這是他第一次說出這麼直白的話,畢瑆興瞬間熱氣騰騰往上漲,
“才沒有呢!”
“呵呵”,他笑,很愉悅的樣子,“嗯,瑆瑆不想我。”畢瑆興捂著臉,總感覺他在一本正經耍流氓。
“是我想瑆瑆了。”男生咬著尾音,寂靜的夜裡透過話筒傳出來格外曖昧。畢瑆興一把將臉埋進枕頭裡,滾了又滾。
“大聲告訴我”,她羞紅了臉,“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含笑答,“沒有。”
女孩撫著紅透的臉,“剛剛看了部電影,就想找個人說說話。然後一個沒注意,資訊就發出去了。”
他揚著嘴角,“什麼電影?”
“竊聽風暴”。
垂眸想了想,他低低開口,“Das Leben der Anderen?”這是畢瑆興第一次聽他講德語,他本身就屬於低沉中略帶溫柔的嗓音,陌生的語言從他口中讀出來有種莫名的性感。她抱著熊,心中小鹿亂撞。
“好多年的電影了,怎麼突然看這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