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島地區曾在幾十年前發現過,他之所以樂觀的判斷霧鄉能找到“巨人”的理由是——這個地區具有適宜人類居住的理想洞穴。此即為衛洛青居留在這裡進行考古事宜的理由。
靈捷推開吱吱作響的門,似乎感覺某些地方不太對勁,本來通向衛洛青的臥室房門是緊閉著,今天不但門徑大開、而且裡面傳來一陣呻吟聲。她以為是迴旋的山嵐聲,不敢貿然地闖入,但是當她再度仔細聽它,趕緊跨過門限直奔他的房間。赫然看到衛洛青半昏半醒的斜臥在床,嘴裡不斷髮出咕噥的囈語,而靠近床沿的桌上或地上,全灑滿零亂的紙張,被褥打皺摺地半擱在他身上。
靈婕慌忙的跑過去,伸手觸控他的額頭竟在發高燒,她立即鎮靜的拿條冷毛巾敷蓋在他的額上,並替他蓋好被褥,然後到街上請大夫過來看病。
所幸,大夫說他得的是熱病,由於靈捷妥善的處理已無大礙,她才吁了口氣。
送走大夫後,靈捷開始收拾凌亂的屋內,然後回到客廳邊的書桌,冷靜地集中心力把工作分批整理完成。
兩天來,靈婕總是一大早去看衛洛青,替他默默的換洗衣物和料理家事等,然後在傍晚時分回到郄家山莊。
在這四十八小時內,衛洛青偶而會睜開眼看她,目光除了驚異之外,似乎增加許多讓靈捷不解的東西。她強迫自己相信僅是基於道義上幫忙,其中不含任何的感情在內,所以並不在乎衛洛青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她。
翌日,靈捷判斷他隨時可以下床,所以恢復以往下午的時間去;這時,她走進衛洛青的書房,把昨天帶回去錄寫的稿紙放在桌上,卻又聽見臥房內傳來的呻吟聲。
當她飛快地跑近時,衛洛青好端端地坐在床沿盯著她著。
“你照顧我是想抵銷這份工作嗎?”衛洛青眉宇糾結在一起問。
“不!任何人都不會見死不救的。”靈捷察覺到他的語氣怪異。
“這麼說你是想用權力逼我就範?”衛洛青不懷好意的拿出一封信說。
靈捷走過去把信拿過來,知道這是大象寄給她的信,內容和阿珍上回提到的大同小異。
“你是什麼意思?”靈捷耐著性子問。
“項國庭是他嗎?”衛洛青粗魯地問。
“我的朋友用不著你管,你怎麼可以隨便拆閱人家的信。”
靈捷怒視他說。
“你把這封信放在這裡,是想告訴我人家對你說的甜言蜜語嗎,你是故作好心的照顧我對不對?”衛洛青挑起濃眉說。
“你簡直不可理喻。”靈捷怒不可遏顫抖地說,她懷疑衛洛青會因這場病而燒壞腦子,為什麼他的所做所為總是不尋常理,而自己仍像個傻瓜似的站在他的面前顫抖。
“我是不可理喻,但是你矯柔造作,故意引誘他人,”衛洛青氣憤地說。
“你不問青紅皂白,隨意指謫人家。”靈捷疾視他說。
“事實很明顯,那天我清楚的看到他身旁有個女伴,這難道不是你的傑作。”他的目光示意著那封信說。
“是又怎麼樣?”靈捷反唇相譏地說:“先把你的風流債算清楚,再管別人的事。”
脫口而出的話令她十分懊悔,她認為沒有必要和他賭氣或是一般見識,這麼一來似乎招認自己知道他的外界傳言。
“哦?”衛洛青懾人的眸子挑釁地看她說:“何以見得?”
她低垂著卷密的睫毛,憤怒地轉身而去。結果仍被衛洛青扼住她的手腕。
“放手!”她冷冷地注視他說。
“如果你想要我放手,該知道怎麼回答我的話。”
“你捏痛我的手。”她氣急敗壞地說。
衛洛青嘴角掛出狡黠笑容,一把拉她擁入懷裡,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