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盅轉了轉眼珠兒,倒也不急,果然依言去了正房找到了青荷,仍舊把和羅扇說的那套變了變詞兒跟青荷又說了一遍,青荷也樂得看羅扇和銀盅為了給白二少爺做飯邀寵而相互掐起來,索性還添了把柴:“那就這樣罷,你和小扇兒兩個一人一天負責爺的伙食和熬藥事宜,哪個做的讓爺吃著喜歡了,就連續兩天都由那人做罷。”
銀盅興高采烈地把青荷的話帶給了羅扇,羅扇倒是無所謂,反正青荷發了話,她正好可以輕鬆些呢。於是兩個人約好了從明天開始由銀盅做,後天再是羅扇做,今天因還沒有過完,仍舊由羅扇來負責。
銀盅立刻就開始為明天自己下廚做準備了,專門跑去客棧的廚房找人要食材,反正也是用來給白二少爺吃的,統一記到賬上,沒人會嫌她買得貴。買來的食材也沒給羅扇看,全都裝在籃子裡,上面蓋著塊布,然後放在床下。
羅扇也懶得探究,每個廚師都有自己的不傳之秘,她也不想去破壞這行規非要窺探人家的秘密,早早洗漱了早早睡下——這客棧院子的上房只有一正房兩耳室,白二少爺睡在東耳室,由青荷貼身伺候,所以羅扇和銀盅就睡在西耳室。
第二天一早銀盅就在廚房裡忙活開了,煮了個當歸粥,做了樣清口小菜,蒸了幾個芝麻花捲兒,色香味倒也屬上乘,畢竟她和金盞都是跟著御廚學過藝的。
羅扇她們這些下人的飯都是由客棧提供,派個人去前面領了,然後各自在屋子裡吃罷完事。白天的時候表少爺和方琮過來看望了白二少爺,因怕影響他休息,小坐了一會兒也就走了,白二少爺已經過了感冒最嚴重的階段,現在就只是鼻塞,頭腦昏沉,渾身虛軟,正是漸漸恢復的階段。
午飯銀盅做得多了,白二少爺吃剩下的就由她們三個二等丫頭給分了,那些小丫頭和婆子們等級不夠,連主子的剩飯也是沒資格享用的。到了晚飯銀盅又做多了,羅扇正好被幾個小丫頭請去教她們打絡子,就留在那邊一起吃了客棧提供的下人飯,給二少爺多做的飯就只銀盅和青荷兩個人給分吃了。
到了初上燈的時候,青荷忽然鬧起了肚子,一趟趟地跑茅房,七八趟下來腿就軟了,再也沒法子支撐,只好把照顧白二少爺的任務交給了羅扇,自個兒則換去了西耳室,在床上躺下來休息。
白二少爺勉強看了幾眼書,無奈感冒逼得人睏意難擋,打了兩個噴嚏後就由羅扇服侍著寬衣鑽進了被窩,等著吃了藥後就立刻睡下。一時銀盅端著熬好的藥進來交給羅扇,羅扇便坐到床邊一勺勺吹溫了餵給白二少爺,末了從食盒裡拿了個蜜餞遞過去,白二少爺卻把手一擺:“不必,嘴裡什麼味兒也嘗不出來。”
也是,感冒了嗅覺和味覺都暫時失靈,藥再苦進了嘴也跟喝白水一樣,也就用不著蜜餞解苦了。羅扇便把蜜餞放回食盒裡,藥碗遞給銀盅讓她拿回廚房去了。
服侍著白二少爺睡下,吹熄燈燭,羅扇便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守著,不多時卻見銀盅躡手躡腳地進來,至她旁邊附耳道:“張管事方才去了廚房,說讓你去找客棧掌櫃的要一下咱們領用過的食材清單,而後核對一下看有無出入,到時候好結賬用,爺這裡我先替你盯著,你且去罷。”
羅扇聞言也未疑有它,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徑往前面客棧主樓裡尋掌櫃的去了。
銀盅估摸著羅扇差不多出了院子,這才用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強強壓住一顆怦怦跳得愈發劇烈的芳心,小心翼翼地走至床邊,慢慢地掀開了帳子。白二少爺呼吸均勻已然睡熟,微弱的炭火映照下,一張白玉似的俊臉泛著淺淺的酡色。銀盅的心又是劇烈地一撞,自己的臉也不由得燙了起來,出於羞澀生出了一絲退意,然而想想這一次怕是唯一的機會,錯過就再難獲得,便又將牙一咬堅定下心來。
顫抖著雙手解開自己的裙帶,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