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來同這小丫頭商量要和她作伴兒的,怎樣,小云,你可同意?”
羅扇有點兒傻眼:這位大叔哥同志到底什麼身份?跟白大少爺說話還這麼沒上沒下的?
白大少爺託著腮想了一陣才道:“我還是去問過爹爹再說罷,小扇兒,你要記得,以後無論誰敲門都不許給開,只許給我一個人開,知道了麼?”
“是,爺。”羅扇連忙應著,在旁人面前她可不敢管白大少爺叫小云。
白大少爺便站起身:“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說著看了大叔哥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大叔哥衝著羅扇做了個鬼臉,羅扇回了一記皮笑肉不笑:趕緊走吧您。
大叔哥果真跟著白大少爺走了,羅扇將二人送出院門後就把門上了閂,繼續做她的針線。
白大少爺同大叔哥一前一後進了竹林,走了一大段路後方停下腳步,白大少爺也不回身,只開口道:“我爹讓你來的?”
大叔哥伸了個懶腰:“他又沒七老八十,眼又不瞎耳又不聾的,你三天兩頭往這兒跑,他能不察覺麼?我看不僅僅是他,怕是白老二也有所發現了,怪道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連你小子這樣的為了個小丫頭都沉不住氣,也難怪你爹當年為了你娘連家業都不要了……”
“我爹怎麼說?”白大少爺截斷大叔哥的話問。
“他說——讓我探探這小丫頭的底細和人品,若是不錯呢,他就做主讓你把她收了房,若是懷著什麼投機取巧魅惑主子的心思,就趕出府去斷了你的想頭。”大叔哥老神在在地踱著步子至白大少爺身邊,壓低聲音壞笑,“你再不加把勁兒,你那閒人老爹可就閒不住了。”
白大少爺立了一陣,忽地一聲低笑:“爹他既然太閒了,不妨就給他找些事消遣消遣罷。”
大叔哥偏頭看著身邊這個幾乎要比他高半個頭的俊朗男人,眼角抽了一抽:白梅衣,活該你自作自受,老子當年玩兒不過你,如今且看你這王八蛋是怎麼被自己的寶貝兒子玩兒的!
心裡正轉著念頭,冷不防被白大少爺偏過臉來盯了一眼:“我爹既然叫你來,你就來罷,好生照看那丫頭,我也正好可以趁著這陣子辦些事。”
“哦?你這是打算親自上陣了麼?”大叔哥問。
白大少爺轉過身來,一對漆黑的眸子將十分狠絕百般霸道千番氣魄萬鈞雷霆沉隱於其中,鬢角眉梢在秋風裡稜角分明地勾勒出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強悍肅冷,高大挺拔的身軀散發著凌厲磅礴的侵略氣息,整個人哪怕只是現在這般靜靜地立著,也會讓人產生難以抗拒的壓迫感,不由自主地想要縮頭,想要後退,想要在他的腳下俯首稱臣。
似這般睥睨天下的氣場,只有在常年的殺伐爭戰中一次次將敵人的屍骨狠狠踩在腳下、一次次凌於絕頂俯視群侖才能日積月累出來,商場如戰場,雖不見硝煙,卻一樣的殘酷恐怖,一樣要浴血拼殺。
白家大少爺白沐雲,商界神話“雲天下”的締造者,無數商家的噩夢,手段狠辣,為人冷酷,野心滔天。若當真把商場比做戰場,那麼他就是那殺人不眨眼、刀下無活口的惡鬼修羅,無所謂正邪,只憑他所欲!
白家大少爺,曾經將整個藿城商界玩弄於股掌間、翻手為雲覆手雨的白沐雲,回來了。
大叔哥在這逼人氣場的籠罩下眉頭不自由主地跳了一下,他不認為這回歸是什麼好事,以白沐雲有仇必報的個性……白家怕是要大亂了,那些害他瘋了的和在他瘋了之後曾欺負過、傷害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已經忍得夠久了,誰也不會相信以白沐雲這樣鋒芒畢露驕傲霸道的性子竟肯裝瘋賣傻這麼久——這都是因為她,那個大眼睛的小姑娘,她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一個最難以改變的人,她若是知道以前的白沐雲曾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