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次奧!
作者有話要說:
☆、174、欲加之罪
孟管事看向羅扇;慢條斯理地問她:“你可有何話說?”
羅扇苦笑;七年同喜同悲日夜相伴的情分抵不過一頓杖責,那些過往的記憶在腦中支離破碎地閃過去,忍不住滑下淚來;哽噎著搖頭:“小婢冤枉,懇請人證物證。”
這個時候請求驗身自證亦或找個郎中來把脈證明本該更有效;然而羅扇看著孟管事那張如頑石如枯木、毫無人情味兒的面孔突然頓悟:看似鐵面無私的孟管事哪裡無私了?夜半三更偏要興師動眾刑責下人,方才金瓜和小鈕子的哭喊聲震得人耳朵生疼;在夜裡更能傳得遠傳得清;她孟管事難道就不怕驚動了主子們落下罪名來?孟管事不是傻子;這般肆無忌憚地在夜深人靜時候逼供;顯然是有恃無恐,而誰能給她這種不怕得罪主子的仗恃呢?只能是主子中的主子。
一家之主白大老爺;帶著白二老爺和白大少爺去了京都,白二少爺早便出門在外巡視自家鋪子,前任家主白老太爺和白老太太聽說昨兒個就出城去了附近的寺裡吃齋禮佛,因此目前白府之內,權力最大的主子,就是主持中饋的白大太太,衛氏。
所以孟管事敢於大張旗鼓地這麼鬧起來,必然是受了衛氏的默許甚至還可能是直接指使,為的什麼?當然是趁著白家父子都不在府內這一難得的機會清理綠院中的閒雜人等,在關鍵的位置安插。進她衛氏的手下了。而最關鍵、最能做手腳的位子,就正是她們所在的小廚房,想當年白大少爺被人下藥毒瘋不就是在入口之物上出的問題麼?雖說白大少爺不見得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但是隻要有人一門心思的想害你,千防萬防也總有防不住的時候。
――所以,孟管事這次是有備而來,保不準小鈕子的那個姘頭也是整個圈套裡的一步棋,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為的就是一舉把小廚房的三個女孩子毀得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機會重新回到綠院廚房裡來做事。
衛氏花費這樣的時間來設下這一局倒不是有多重視她們這三隻小螞蟻,而是為了將來白大老爺回來時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這番作為,畢竟她動的是白大少爺院子裡的人,白大老爺寵溺大兒子人人都知道,她若不拿出個讓人無法辯駁的理由來,怕是白大老爺不會輕易放過此事,而與人私通墮胎這種敗壞名聲的事乃內宅大諱,衛氏選了這一途來收拾綠院小廚房的人,就是白大老爺也沒法兒攔著。
――更有可能的是,衛氏早便聽說過她羅扇當年在白二少爺身邊做過的種種,比如四全大賽助主奪魁,比如同落山谷死裡逃生,比如提供食方成為御貢,這麼樣一個人,對白二少爺的隱私、策略甚至弱點都可能一清二楚,那麼她有本事成為主子的助力就有本事反過來害主,尤其如今羅扇又跟在了白大少爺身邊,衛氏出於保護自己兒子、防止羅扇出賣他而幫著白大少爺的目的,其最終的目標興許就是她羅扇!
因此羅扇會使出什麼樣的方式自保,只怕她們早有應對之策,且不說她們相不相信羅扇目今還是個處子,就算相信了,待羅扇提出驗身自證時也一樣有法子栽贓她――趁檢查的時候直接給她捅破那層膜不就行了麼!到時候破都破了,只要施手的人打死不承認,羅扇還能怎麼證明?說出去誰信?不是羅扇想得太多,而是這樣的例子她在那一世時就曾經從報紙看到過:少女去醫院做檢查,結果被醫生失手捅破了那東西,現代人不是故意的尚且會發生意外,更遑論這古代深宅大院裡居心惡毒的女人們故意要害你了,這麼簡單又容易做到的事她們怎麼可能想不到?就算現在想不到,當驗身的時候看到羅扇叉開的雙腿還想不到麼?
請郎中來把脈?羅扇上一世宅在家裡天天看言情宅鬥小說雖然沒學會跟人鬥心眼子,大宅門裡女人的手段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