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臉上一僵，慢慢轉過頭，“哥，哭。。。。。。真的有用嗎？”這樣說著，眼淚卻不停劃過臉頰，一滴、兩滴、三滴。。。。。。終於不再間斷。

樂殊感覺心裡堵堵的，‘原來到最後，我也只是這樣看著他哭著。。。。。。’

出了房門，對著圍上來的眾人，樂殊什麼都沒說，走到廚房，從角落裡摸出一包煙，就走出家裡。

一路衝上天台，點支菸，又呆待著看著站立，半響才反應過來，剛要把把煙送到唇間，一個聲音響起來。

“很快要開飯了，你現在抽的話，樂安會聞到的。”

離嘴唇並不遠的手突然僵住了，隨後丟在地上，低著頭，用腳輕輕踩著，“你怎麼來了？”

“尼古丁對疼痛有奇效，尤其是心裡。樂安這樣說過，只是他一定不想看到你痛的需要用尼古丁來緩解。你是他最親近、也是他最擔心的人。”

“所以呢？”

“樂安的聰明，是因為那顆對人、對事都太敏感的心。你的疼痛，會讓他更加難受、自責。”

樂殊抬頭，平靜如水，“樂安說你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

“我。。。。。。”

“你不會想太多，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會有那麼多顧慮，簡單、執著。但卻是最聰明的那個。樂安是這樣說的。對嗎？晨曦。”

晨曦不說話。

“我們回去吧，快到午餐時間了。”隨意的拍拍臉，樂殊一甩頭，整個人瞬間又煥發出神採，露出初見時溫婉的笑容。

回到家時，樂安已經坐在茶几旁邊了，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樂安笑眯眯的，“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剛擺上。”

樂殊笑笑，輕輕彈了樂安額頭，“想說我偷懶偷的剛剛好？”

樂安吐吐舌頭，“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啊。”

“調皮。。。。。。”

“還真是有夠多肉呀。”看著桌上滿滿的碟子，陳燦一臉笑容，“挑對了土豪就是好。。。。。。有肉吃。”

樂安哈哈笑，“肯定要給你弄很多肉啦，不然你轉個身說我小氣就不好了。嚐嚐咯，不一定比外面飯店差的呦。”

“好嘞。。。。。。”

雖然大家各懷心事，但說說笑笑，氣氛總算沒有很沉悶。

吃完飯，樂安就坐在窗戶邊曬太陽。

蓋著張薄被，眯著眼。金色陽光映照著的他，老人般安詳、寧靜。

幾人靜靜看著樂安，似乎有點呆了。

樂安轉過頭，看著一直在盯著他看的幾人，突然蹦出一個笑容，簡單、溫潤、又有幾分小孩子似的放肆。

眾人真的呆了，第一次看他這麼笑著，那個笑容就像是突然刺破雲朵的陽光，突然感覺自己心裡的悲傷被映照的淡了幾分一樣。

“晨曦，我愛你。”樂安開口，眾人又愣住了。

“依潔，我愛你。”樂安又說。

兩個女生卻突然捂住了嘴，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直都想聽的話，終於聽到。卻不知道更多的是開心、還是悲傷。

樂安卻笑的燦爛，“很愛很愛的那種愛。”

“蒽。”兩個女孩點頭，流著淚的笑顏，別樣的引人。

“晨曦，那天許的諾言，我喜歡你、直到我死的那天依然會喜歡你，我做到了。”

“依潔，你說不喜歡我皺眉，我一直都記得，從那時候起我就討厭皺眉了，以後也會是，你喜歡嗎？”

“你們，一定要幸福哦。”

兩個女孩終於連笑容都沒有，點頭又搖頭，搖頭又點頭。。。。。。終於只是低著頭坐著，涕淚交流，不再看那個似乎已經看破生死、溫暖又平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