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起來。
其餘的人則向內破門而入。首先聽到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兩聲開槍的巨響,再然後就是慘叫,到最後剩下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別開槍,我投降,我投降!”
很快,在攝像頭的視角里,一個狼狽的中年人被架了出來,腿上已經中了槍,臉上全都是眼淚鼻涕,口中卻大喊著:“我要自首!我要自首!我招,我全招了!是師傅讓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陣混亂之後,隊長向著鏡頭報告道:“他正在轉賬,所有流動資金全都轉到國外了,在辦公室裡找到了去法國的飛機票……”
這是準備跑路了。
愕然的會議室之中,中年人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倘若原本還有可能誤會的話,如今恐怕裡面真得有鬼了。
“——給我問!”
中年人幾乎拗斷了手裡的筆,恨聲下令:“問清楚了!”
十分鐘之後,他手裡的筆真得被拗斷了。
王海,綽號王海癩,癩痢的癩。這就是’師傅’的名字。
對照公安系統裡的檔案,這個傢伙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就開始搞迷信斂財,從老頭兒老太太手裡騙養老金,被逮住過兩次,後來就失蹤了。而等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就變成了救主天父會的王牧師,生意做大,一發不可收拾。
而在辦公室裡抓住的則是他眾多弟子之一的塗太,專門負責門面和洗錢,將師傅騙來的錢清洗乾淨之後改頭換面變成不記名債券和保值物品。
名校畢業的塗太本來就是衝著錢入夥的,心裡對師傅並看不上眼,暗中扣扣索索昧了不少錢。而王海對自己的弟子們也一直保留著不少秘密,信得過只有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大弟子,雙方一直互相利用,有共同利益倒也相安無事,如今大難臨頭,塗太果斷地把師傅給供了出來,但凡有問無所不說,甚至主動交代了不少,包括師傅暗中一直在進行的禁藥生意,還有偶然撞破的’神蹟’。
“神蹟?”主審者問。
“對,神蹟。”
塗太喝了口水,擦了擦冷汗,“王海一直藏著一個盒子,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每一次他帶人祈禱的時候,都會把那個盒子藏在佈道臺的下面……開啟之後裡面會有很好聞的味道,聞了就感覺精神振奮,什麼難事兒都不害怕了。來我這裡上課的那些人不知道,都以為他是什麼大師,我呸,他就是一個老騙子,我懷疑他拿出來的那些禁藥和那玩意兒也有關係……”
盒子。
艾晴忍不住看了槐詩一眼。
終於對上了。
而槐詩心中也案底裡鬆了口氣:幕後的人終於被抓到了,自己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自己終於可以回到正常的人生軌道,走向升官發財,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巔峰……
後面的話會議室裡的人已經沒興趣再聽了,只有槐詩興致勃勃地想等後續,讓塗太詳細說一說自己師傅是怎麼給女信徒開光的……
咿——你這孫子還裝了攝像頭?
老實交代,硬碟你放哪兒了?
可很快,他們便收到了現場的壞訊息:王海要跑路了。
嗅覺敏銳的塗太一直都知道這一行做不長久,隨時留意著各方訊息,在他發現自己師傅的賬戶出現資金變動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事情要遭。本著多一手準備的心思,他第一時間訂了去法國的機票,準備出去兩天看看風頭,卻沒想到已經晚了。
如今王海正在新海之外的老塘鎮舉行最後一場禱告,儼然是當晚就準備跑路的架勢,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必須儘快開始行動。
可艾晴卻陷入了沉默。
好像想到了什麼不論如何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