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啊,那兇手專找年輕漂亮的姑娘下手呢。”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笑,我立馬就被他笑出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他又如變法術般,從包袱裡掏出一串小東西,玉佩,銀鎖,黃符,香囊等,堆出一臉諂笑:“這些,都是我從法華寺請回來的辟邪物,姑娘不妨挑一個帶在身上,一定可保百邪不侵,安然無事。”
嗬,原來這才是那小販真實目的。我不禁微微彎起嘴角。
到底不忍拂了這小販的意,扔給他幾粒碎銀,隨意拿起一塊玉石,粗糙,微微硌痛掌心。
戲謔地笑了笑,扔給熒,“送給你的,記得要還禮哦。”
熒接住,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
那小販心滿意足離去,而我們也順利透過官兵盤查,進了城。
而此時已漸正午。
(七)
隨意尋了處客棧,棧名叫流雲。
流雲客棧。
藍底白字,字型清淡卷舒,遠遠望去真似天際流雲,如旅人般漂泊不定。
“這名字起得真貼切,它的主人以前一定是個到處流浪的人。”我對熒說。
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小白,並不是只有到處流浪的人才是旅人的,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只呆在一個地方,但他的心卻始終在旅途上。”
我不服氣地撇撇嘴,走進了客棧。
一進門,我便被一個女子吸引住視線,她正款款從二樓走下來,一身寬大黑布袍,面上也罩了黑紗,遮住半張臉,惟露一雙美目,眸中水波瀲灩,顧盼生輝。
“這雙眼睛,彷彿在哪裡見過。”我心裡尋思著,一時竟呆了過去,直直地盯著她。
“姑娘,那是舍妹。”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爽朗的聲音。
我陡然回過神來,不覺吐吐舌頭,窘迫地看向那聲音的主人。
好一個燦爛的女子!
眉在笑,眼在笑,臉上一對渾圓酒窩也似在笑。
未等我開口,她又快言快語道:“你們二位是來投宿的吧,我叫如笑,是這裡的老闆娘。”
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我也不覺笑起來,“我叫——”
“小白是吧,很可愛的名字呢。”她飛快接過我話頭,一臉小小的得意。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我驚訝地問她。
“適才在店門外不小心聽得你們談話,”她歉然一笑,“流雲客棧這名字,是我妹妹取的,倒不是因為什麼旅人的緣故,而是因為我妹妹她最愛看天上的流雲。”
正說著,那黑袍女子已走下樓梯,並不走過來,遠遠地叫了一聲姐姐。
如笑衝她一笑,對我們道:“舍妹怕生,是以不敢過來,我先去看看她找我有什麼事。”
她又扭頭對那店小二道:“富貴,給這兩位客官端上好酒好菜來,他們是我朋友。”
然後她笑著對我們揮揮手,急急道:“那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她的人已在七八步開外。
熒不覺笑道,“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子。”
我以手托腮,“熒,你不覺得她很像你嗎?都給人一種溫暖明媚的感覺呢。”
熒聞言輕輕一笑,接過店小二遞上來的酒,給我淺淺地斟了一杯,“來,試試這凡間的女兒紅,與天庭的百花釀比起來如何。”
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生辛辣!
眼淚也被刺激得流了出來。
正待出聲責怪熒,舌尖卻陡然升起異香,甘冽醇厚。我趕快把嘴唇閉得緊緊,惟恐把這香氣洩了出去。
臉頰變得滾熱,頭也開始有點暈。
熒嘲笑我道:“小白,你酒量真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