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
但我知道他將另一個老闆拉下了馬,並迅速的成為那裡真正最大的老闆。直到五年前,我的禽獸丈夫終於不再向那繳錢,我被放了出來。例行的,離開那裡的人,都要接受一次催眠,忘記那裡的景緻那裡的人,可我不想忘記阿離,在我的希冀裡,希望能記得阿離,記得這個秘密通道,終有一日……我希望我能幫助阿離脫離這一切。阿離在我的苦苦哀求下給那醫生通融,用了價值幾十萬的首飾換來掩人耳目的催眠,我被送出了那裡,就此……與阿離已經五年沒見過了。不知道她好不好?除了兩年前的那個電話,也不知道她的身體還好嗎?今年也五十三歲了,有沒有看起來年輕一些?有人陪她說話聊天嗎?那個人……還會欺負她嗎?阿離……我來了。帶著你的女兒來找你。”
薄荷俯在湛一凡的肩頭,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眼淚迷濛了眼睛,喉嚨含著哽塞,流不下,咽不下。
薄荷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瞭解薄光,在這一刻她終於承認,那個男人遠比她從小認識的還要複雜,還要冷漠還要無情,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商人,可以為了事業出賣心愛的女人,卻也可以為了他的一己私慾將心愛的女人囚禁在一個地方二十八年,並不停的傷害她,他卻還能瞞天過海的和外面的夫人過著讓人稱羨的模範夫妻生活。而媽媽一直以來唯一的慰藉竟然是自己的照片!還是充滿了謊言的照片,她也終於明白她在中藥植物園會問偶遇的洛傾城關於荷蘭的問題,因為那根本就是在想念著她,她唯一的女兒!
他怎麼能如此殘忍?原來,真正會演戲的人不是自己,不是薄煙,不是蔡青奕,而是他……薄光!
“到了!”魏阿姨輕聲道,“這裡上去是廚房後的一個院子,裡面堆滿了雜物。我先上去看看。”魏阿姨似乎有些緊張,回頭看了薄荷他們一眼便張開手腳去爬樓梯。
薄荷擦掉臉上的眼淚,輕輕的拍了拍湛一凡的肩:“放我下來吧。我自己上去。”
“可以嗎?”湛一凡輕聲的道。
薄荷點了點頭:“嗯。”
湛一凡這才輕緩的將薄荷放下,因為一路走來腳下都有水,所以湛一凡的褲腿和鞋都打溼了。薄荷很想問問他冷不冷,話都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爬上去的魏阿姨又退了下來,嘆了口氣道:“好像封死了,看來那姓薄的果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至少他找到了這個出口。”
“那怎麼辦?這個地方,我走了這麼久,是在療養院的上行嗎?”
魏阿姨點了點頭:“應該是的,不過療養院的上行是山,這地方是穿過山的,除非走療養院裡的特別通道,走療養院外面,就是一座山,我曾經去過。”
薄荷不想在這裡就被堵住打了退堂鼓,湛一凡扭頭四望,看到前方還有一個窄小的通道,便問魏阿姨:“那裡通向哪裡?”
“廁所……”魏阿姨摸了摸頭:“雖然埋著水管子,但根據這味道可以判出,因為年久失修,所以必定有洩漏。你們確定一定要上去嗎?想好了,首先莊園裡有很多工作人員,廚師、醫生、保安,還有被關在那裡幾十年的人,然後便是保鏢……你你們確定嗎?”
薄荷看向湛一凡,湛一凡輕輕的向她點了點頭,大手輕輕的握住她的小手,薄荷在這一刻需要他的力量,便任由他握著,自己轉身看向魏阿姨也堅定的點了點頭:“嗯,不管前方是什麼,我們一定要上去。”
“那,走吧。”魏阿姨嘆了口氣,“這個口子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是我知道,一定會通向那裡。”說完便率先爬了進去,然後一路向前。
薄荷深吸了一口氣,也彎腰也準備爬進去,湛一凡突然伸手拉住她:“等一下。”然後伸手將她腦後衣服自帶的帽子扣上她的頭,輕輕的握了握她的胳膊鎮重其事的道:“小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