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影后獎。
宋輕語也坐下了,看見薄荷這還比較開朗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也立即安慰道:“薄荷啊,眼睛我們還能再看,彆著急啊。”
“可我聽醫生說,是視網膜脫落,眼角膜也壞了。同樣出了問題,我的眼睛……應該是沒救了。”
薄荷竟然能如此坦然的說出這一切實在讓宋輕語和湛國邦都驚訝,薄荷說完自己也是一頓,是不是太豁達了?
湛一凡握住她的手,看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還伸手摸著她的後腦勺,安慰道:“我和你說過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做不到的事,一定能的。”
聽來,倒像是薄荷故意的執拗了,心底還在悲傷,表面卻還在偽裝堅強。
白合一直都一語不發,給薄荷夾著菜,添著早餐。
薄荷最不忍的便是瞞著自己的母親,她經歷的太多了,沒過兩天太平日子就因為自己眼睛受傷的事繼續傷心。媽媽,對不起。
達芙妮又將烤好的吐司端上桌,薄荷收起自己悲傷的情緒,垂著頭假裝低喚了一聲:“安娜?”
達芙妮明顯一頓,宋輕語環顧了一週似乎沒發現安娜這才道:“對了,安娜呢?為什麼我一大早就沒瞧見她?”
“夫人,安娜昨晚回家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薄荷微微蹙眉:“安娜回去了嗎?我還說……”薄荷微微的嘆了口氣,宋輕語立即看著她問:“怎麼了?我知道是安娜一直在照顧你,今天是要做什麼嗎?”
薄荷搖了搖頭:“只是想讓安娜陪我去街上走一走罷了。還有,媽媽的身體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該去療養院接受治療……”薄荷伸手向母親摸去,白合立即握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媽媽身體很好,沒事。”
薄荷又搖頭:“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最開始來英國就是為了給你看病啊。一羽你留在家裡,沒關係的。一羽也可以陪著我呢,對吧,一羽?”其實薄荷知道一羽坐在自己的斜對面,但是她就是假裝沒看見一羽究竟坐在哪裡,就對著母親的方向微笑。
白合看向一羽又看向薄荷:“這個時候,我是堅決不會去的……”
“媽,你幫我勸勸我媽。”薄荷側頭望向婆婆所在的方向,總是差那麼一些距離,卻更具有說服力。
宋輕語對著母女倆各自的執拗也是一聲無奈的嘆息,看著的好友語重深長的也勸慰而道:“合啊,薄荷說得對,你該去接受治療。荷兒家裡有這麼多人照顧,有我還有一凡,安娜和達芙妮都比較用心,你完全不用擔心的。你再這麼下去,我們大家就該擔心你了,是不?還有一羽,你也留在家裡,我看這小子也依賴他姐姐,並不是缺你不可了。”
白合看向正埋頭認真吃飯的一羽,至從薄荷眼睛受傷一羽對薄荷的態度似乎是越來越親暱了,這讓白合也心生安慰。
但是這個時候,她怎麼能安心去治療自己的身體?雖然她昨晚一整夜的頭疼……
白合沉默不語,宋輕語見氣氛有些過於沉默便看向達芙妮問:“達芙妮,等會兒給安娜打個電話讓她早些回來吧……”
達芙妮有些著急的立即回答:“夫人,我給安娜的家裡打過電話了。就剛剛打的,她父母說,她從今以後和莫里斯都沒有關係了,好像是吵架了。”
宋輕語一個挑眉:“吵架?安娜的手機呢?也沒打通嗎?”
薄荷雖然知道安娜去了哪裡,不過也做出側耳傾聽的模樣,畢竟這麼多人看著,而且還是大部分都在留意關心自己。
達芙妮搖頭:“安娜的手機打不通。”
薄荷也立即插言而道:“也許她在回來的路上呢?”裝無辜最讓人信服的方法不是做出無辜的表情,而是深入事件討論,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