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一上前鞠躬獻上菊花並且作了告別,葬禮結束時,遠處走來四個身影,薄荷模模糊糊的逐漸看清,扶著薄老夫人的薄煙和疾馳而來的薄老爺子,還有一個他們誰也不認識的陌生男子。一年多沒見,薄煙的氣色比從前還要好,穿著抹胸的黑色長裙,宛若從前的薄二小姐,依然那麼有氣質,能輕易的吸引眾人的目光。
“我的兒啊——”薄老夫人推開眾人和薄煙撲上前來抱住墓碑開始痛哭,嚎啕之聲足以撼動在場的所有人。
“你怎麼就突然去了啊……讓我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以後可怎麼過啊……我的光兒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這兩個老的……你怎麼能啊!”
“爸爸!”薄煙也撲到墓碑前,一膝蓋便跪在了地上,掩著唇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失聲的痛哭了起來。
薄老爺子杵著柺杖站在後面也是眼眶紅潤,但他一向都是強勢者,他絕不會容許自己掉下一滴眼淚,所以即便同樣的心痛,也只是望著那墓碑哀愁的嘆氣。
“爸爸你怎麼突然就走了……爸爸……我連你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爸爸……”薄煙的哭聲也同樣的讓人動容,只是動容的人除了在場所有熟知她的人之外。
薄煙突然回頭半起身伸手便推攘了薄荷一把,並憤憤的指著她大罵:“你太過分了!爸爸死了,你連……你連通知我們一聲都沒有,你把我,把爺爺奶奶還放在眼裡嗎?你甚至不讓我們見他最後一面,你曾經那樣對他,那樣對薄氏集團,你怎麼還有臉來參加他的葬禮!”
薄荷被這突然一推根本毫無預防,還好湛一凡就在她身後所以極快的抱住了她,但是薄煙的話聽起來比她突然推了人還要可笑,真的是許久不見,膽子長肥了啊!
湛一凡冰冷陰狠的眼神比薄荷更先投向薄煙,薄煙雖然表現的毫無畏懼,但是心底卻在打顫,起身便迅速的躲到了薄老爺子的身後。
“笑話。”薄荷冷笑一聲,“我可從沒見過你在薄氏倒塌後見過爸爸,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不想通知你,那是我覺得你根本沒資格。”雖然是打算葬禮之後再通知他們,因為連她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接受甚至笑話父親去世的這一事實,但是面對薄煙眼前的挑釁,她就是不想讓她心裡好受!
薄煙委屈的望向薄老夫人:“奶奶……我常常去看爸爸的,我真的常去看爸爸!我相信爸爸更不想見到她,是她毀了我們薄家的一切啊……”
“那你說爸爸住在哪裡?爸爸的身體狀況如何?你說啊!”薄荷內心的憤怒無處發洩,偏偏薄煙還要繼續撞槍口,哪怕這裡是父親的葬身之地她也不想容忍她半分!對這個薄煙,她真的是無法也無話忍讓!
哪知薄老爺子一杵手中柺杖如同以往那般竟維護著薄煙斥責讓他已經諸多不滿的薄荷:“你給我閉嘴!”
薄荷冷笑,還未繼續反駁白老爺子就站了出來,同樣都是七十多歲的老人,白老爺子並沒有手杵柺杖,雖然清瘦,但是顯得更高一些,而且看起來也是精神頭更足更健康。
聽見薄老爺子不客氣的怒喝,白老爺子不願意了,走上前來擋在薄荷身前並不善的看向薄老爺子:“薄老先生,雖然荷丫頭的確是姓你薄家的姓,但在我們面前,還由不得你對她出言相斥!”
醇兒在後面用力點頭,就是就是,他們這些白家親人都在呢,今天來祭拜薄爺爺就是給小姑面子了,這薄老爺爺怎麼這麼兇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便宜,憑什麼吼小姑!
“你是誰?”薄老爺子對於半路殺出來的老頭似乎很不喜歡。
“他是我老舅,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白家的親人嗎?他就是我舅舅啊,這是我舅媽,表哥表嫂,侄女!”薄荷一一的介紹過白家的人,薄老爺子的臉色果然瞬間變色,瞪著薄荷:“你有白家人撐腰,我這個爺爺也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