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仍下意識去問,復一把掰開了緊握著刀柄的周老大的斷手,舉刀向著血魔。
“假的,咦哈哈哈哈!”血魔竟如此回應他道。
氣得那潘福臨不甘被其玩弄,胸中恨意若雷電暴走,大喝一聲,傾身撲去,當頭力劈血魔腦袋。樣式很兇悍,實則一身的傷,強撐著運氣行功,哪有章法可言。
“錚”的一聲刺耳,血魔輕易便架開了他的長刀,猛地飛起一腳踹在他身上,疼得潘福臨慘叫一聲往後飛去,復撞到牆壁摔倒,長刀也“嗆啷”聲掉落地上。血魔自冷笑不已,卻不急於殺了他,權當玩樂一般。而那潘福臨已是疼得滿地打滾,哪裡還站得起來。
妖道伏虎一旁看血魔玩得痛快,卻忽然冷冷說了句:“你可別像日裡一樣,圖個痛快,又讓他自刎了,嘿嘿,可就百搭了。”
此言倒是提醒了血魔,不由微怔,卻斜睨了妖道一眼;冷哼了一聲。復一閃身形,落在潘福臨身前,用腳踏住了,猶自痛的直冒冷汗的人,厲聲問道:“你說!從不從了我魔族?”
“呸!要殺便殺。。。gou東西!”潘福臨忍痛衝血魔斥道。
血魔眼中兇光四射,手伸劍刺,對著他一劍穿心而過,立即萎頓癱作一團,一命嗚呼。
“嘻嘻嘻。。。沒吃著大餐,來個小點心也蠻開胃。”血魔吸食著死者亡靈的怨氣,猙獰滿目。
回頭把血劍一指那夫妻倆,獰笑道:“你們吃不吃?不吃我就殺了你們吃。”
夫妻倆聞言一陣哆嗦,蜷縮依偎在一起。血魔的劍,就伸近了二人身前,涔涔的血,從劍身血槽,一直流滴到了二人身上。
“不要傷害我的夫人。。。”男人下意識拖著斷腿,把身子擋在夫人身前說道:“你要殺。。。先殺我。。。”夫人聞言。與其後淚如泉湧,自緊緊依偎在他的身後。
“啊哈哈哈,你以為這是唱戲呢,還搶著死了不成?”血魔詭笑道,腦裡飛快的想著怎麼個遊戲法。
“咱們夫妻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動手吧,不要再折磨我們。”夫人從身後抱住其丈夫說道,前心貼著後背,彼此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一剎那心心相印。不再感到絕望和害怕。眼裡看著遞近胸前的利刃,做好了一劍穿心同生共死的準備。
血魔聞言仰頭狂笑,低下頭來卻恨恨的說道:“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果不其然啊。嘿嘿嘿。我若是一劍結果了你們兩個。倒成了成人之美了。。。你們聽聽。”血魔指了指頭上說道:“這電閃雷鳴的,才正開始為你們敲響了喪鐘,又怎能這麼容易。一閉眼就過去了呢?啊哈哈哈。”血魔喪心病狂地笑道,轟隆隆的雷鳴電閃恰如其所言,撕空暴走著狂虐這片土地。
“救救爹爹。。。救救爹爹。。。救救爹爹。。。”一個稚嫩弱的小女孩哭訴著,單薄的衣裳已經溼透,狂風暴雨仍要拍打著她哭泣的臉,挾裹蹂躪她嬌小脆弱的身軀。風雨吹得她張不開眼,一個踉蹌往前撲去,“啪”的一聲栽倒在路上,滿身滿臉都沾染汙泥,頭上還要炸響著驚雷,閃得四野一下下的慘白,映著她無助的臉,小姑娘“嗚哇”一聲哭喊出來:“娘。。。。娘。。。。我怕。。。。爹。。。。嗚嗚。。。。爹。。。誰來救救我爹爹。。。。”
女孩重複著孃親的囑咐,抹著雨水抹著淚,掙扎著爬起來,復向前奔去,才邁出了沒幾步,又再一次滑倒在一片泥濘裡。
“誰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呢?”朱恩遠遠地便看見了這一幕,看見了在風雨中孤苦無依的女孩,一剎那想起了自己未諳人事的寶兒來,心頭就是一緊,眼淚自噙住了眼眶,�